她緩緩地挪動著膝蓋,跪行到了李清歡的腿邊。
昂貴的高定套裙緊緊包裹著她豐腴的身材,因為跪姿而勾勒出更加誘人的曲線。她顫抖著伸出雙手,交疊在李清歡的膝頭,然后,順從地將下巴擱了上去。
她的視線被迫上抬,只能看到李清歡那滾動的喉結(jié)和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乖?!?/p>
李清歡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手指偶爾會劃過她敏感的耳廓,引起她一陣細微的戰(zhàn)栗。
然后,李清歡就不再理她了。
他一邊把玩著英妃的頭發(fā),一邊轉(zhuǎn)頭看向病床上的英黎梨,用一種輕松的、仿佛嘮家常一樣的語氣說道:
“喂,睡懶覺的丫頭。你看,你那個不可一世的老媽,現(xiàn)在正乖乖趴在我腿邊呢。以前她總是管著你,現(xiàn)在好了,輪到我管著她了?!?/p>
“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女總裁的威風?簡直溫順得不像話。你要是再不醒過來,錯過了這個看笑話的好機會,以后可別后悔啊。”
英妃聽著他在女兒面前如此編排自己,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李清歡手掌那有節(jié)奏的撫摸,她心中那股劇烈的羞恥感,竟然慢慢地、慢慢地變質(zhì)了。
不需要思考。
不需要端著架子。
不需要在這個充滿了算計的世界里時刻保持警惕。
在這個小小的角落里,在這個男人的腳邊,她僅僅只是一個附屬品,一只寵物。
她只需要感受頭頂?shù)臏囟龋恍枰S持這個姿勢。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解脫感,悄然在心底蔓延。
這三十多年來,她扛著家族,扛著集團,活得像個穿了盔甲的戰(zhàn)士,累得快要崩潰。而現(xiàn)在,在這個曾經(jīng)想要算計、如今卻掌控了她的男人面前,她終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備。
哪怕這種方式是扭曲的,是羞恥的。
但她竟然……并不討厭。
甚至,當李清歡的手指稍微停頓一下時,她會下意識地蹭一蹭他的掌心,想要索取更多的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英妃像是觸電一樣,猛地想要站起來。
“別動?!?/p>
李清歡的大手按在她的頭頂,稍微用了點力,“還沒說結(jié)束呢?!?/p>
“可是有人……”
“噓?!?/p>
敲門聲響起。
李清歡這才慢悠悠地收回手,對著英妃使了個眼色:“去開門吧,英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