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剛通知完小湖,易何真君突然又傳出了意念,“你的神識在跟人交流?”
曲澗磊聞言有點意外,他和小湖的溝通,連夕照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怎么就被這位注意到了?
不過他也沒有否認,對方已經(jīng)決定,把大部分身家留給己方了,他沒必要小氣巴拉的。
他不冷不熱地回答,“團隊的事務,總要安排妥當。”
易何真君卻是又表示,“我的感覺,是你在跟數(shù)字生命交流?”
“咦?”曲澗磊這次還真的驚訝了,這位連數(shù)字生命都知道,而且還感受到了?
他頓了一頓,才發(fā)問道,“你不會是才觀察到的吧?”
如果是才觀察到的,那么,聚靈陣對這位的意義,就要重新定義了。
“確實是剛才就注意到了,”易何真君回答道,“只不過那時發(fā)問,有交淺言深的感覺?!?/p>
難道咱倆現(xiàn)在的交情就很好了嗎?曲澗磊暗自嘀咕一句。
不過憑良心說,對方要把大部分東西贈與自己了,關系也確實近了一些。
至于剛才的動手,算是不打不相識,只要雙方在結束后分道揚鑣,也不會有什么后患。
“前輩此前,也接觸過數(shù)字生命嗎?”
“我只是聽說過,”易何真君淡淡地回答,“是基于電磁規(guī)則演化出的存在,很不穩(wěn)定?!?/p>
“說是生命都言過其實了,而且非常不可控。”
大頭蝴蝶快速地轉了兩圈,看起來情緒有點激動,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曲澗磊在它的情緒中,沒有感受到什么忌憚,顯然不是擔心對方偷聽到什么。
于是他沉聲發(fā)問,“前輩想必有以教我?”
“這種存在為天地所忌,”易何真君直接就下了定義,“遲早都將不容于天地。”
大頭蝴蝶狠狠地轉了半個圈子,“放屁!”
曲澗磊卻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致地發(fā)問,“不容于天地……這是前輩自己的判斷?”
然而,易何真君卻是斷然否認,“我見都沒見過數(shù)字生命,哪里來的判斷?”
他沒有說自己的信息來自哪里,很顯然,這是欲擒故縱的套路。
但是從曲澗磊的角度上講,對方這么做并無錯誤——人家實在沒有這個義務。
哪怕在他的團隊中,也都是這樣,如非必要,隊友之間不會主動打聽什么。
——人家愿意說就說,不愿意的話,不要去強求。
所以曲澗磊明知道對方等著自己發(fā)問,也只能主動出聲——這個消息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