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和淵的身子便裂成兩半,跌下馬來,紅的白的散落一地。
血漬濺上我的腳踝正中,仿若一顆小紅痣,煞是好看。
周邊的丫鬟侍衛(wèi)見了連連尖叫,我捂住耳朵,手指輕放在唇邊,「噓,別吵,
帶我去見大單于?!刮夷弥芎蜏Y的兵符在手里把玩著,這東西,
也就在人間是塊稀罕物。周和淵從萬歷帶來的兵馬,見識他的慘狀后,無一不聽命于我,
收拾了他的殘肢,面色灰白的跟在我的馬車后面。生死面前,忠誠有什么用?
何況他們早已經(jīng)是叛國之臣。我把兵符放在手里,輕輕一握,轉(zhuǎn)眼間,
兵符化為斐粉。漠北坐落于大漠,漠灘資源短缺,
王室宮殿自然也比不上萬歷的十分之一。那君王也是昏庸得緊,
我站在殿中只是朝他盈盈一拜,他就忘卻了我曾滅他三萬將士的舊賬。大婚當(dāng)日,
漠北的所有兵權(quán)就已悉數(shù)落入我手中。而漠北的君王躺在寢殿的床榻上,
眼睛癡迷的盯著上方,「美人,美人,再來,我們繼續(xù),別走啊?!?/p>
我穿上他的龍袍,坐在漠北正殿,群臣面面相覷,說一堆我聽不懂的勞什子話,
我不耐煩的踢倒桌案?!肝乙ゴ蛉f厲,你們就說,怎么打吧,別廢話!」
群臣大驚,從未見過和親公主要攻打自己的母國。姜淮,我說過,你會后悔的。
姜淮是我扶上帝位的。我原是一縷亡魂,因塵緣未盡,
被山神框騙進木偶內(nèi)修身養(yǎng)性。初見姜淮時,他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