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吃肉的吃肉,賺錢的賺錢,沒有不高興的。
直到老韓同志上班后,才蹦出個異類來。
“臭小子,你就不能消停兩天。”
韓民生捂著鼻子,皺眉看著下水。
也是,他老人家天天吃的肚圓腸肥,平日里壓根不缺油水,根本不稀罕這點腸子。
在他看來,楊慶有這不是給同志們謀福利,這特么是給他找活干來了。
楊慶有哪有功夫搭理他,回了句:
“嫌累您甭吃,先說好,今兒可沒素菜?!?/p>
然后找磨刀石磨刀去了。
“嘿!兔崽子,我偏吃。”
像楊慶有這手藝,擱路邊飯館可吃不著,韓民生嘴刁著吶!
“我說小楊,這鹿生前吃了什么?味道忒沖了?!?/p>
管柵欄的王振也沒閑著,同樣被馮政委拉了壯丁。
這哥們撕了點舊報紙塞鼻孔里,仰著腦袋,一臉幽怨的翻腸子。
“嫌臭您甭吃?!?/p>
丫還好意思問,上次忽悠楊慶有去跑環(huán)城賽,回來還沒找他算賬,這下算撞槍口上了,小楊同志語氣邦邦硬。
“嘿,臭小子,吃槍藥啦?”
“甭理他,這兔崽子是大功臣,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今兒不能說,說不得?!?/p>
韓民生塞完鼻子歸來,同樣一臉幽怨。
“哼!看我搭理你們嗎?”
楊慶有拿著菜刀,一邊嘀咕一邊照著鹿頭比劃。
給動物身體剝皮有手就行,給腦袋剝皮可難住他了。
該從哪下刀呢?
早知道這么難,應該在山腳下一塊剝了的。
沒功夫后悔,楊慶有心一橫,照著鹿腦門下第一刀。
管他呢!剝下來就成。
反正腦袋上的這塊破皮他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