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把香油藏哪了?拿出來再滴幾滴唄!這清湯寡水的,根本吃不飽?!?/p>
待外面響起自行車出門的哐當聲后,馮勇迫不及待翻找香油。
楊慶有撇嘴罵道:
“滾蛋,事兒沒辦,倒先想起撈好處了,美得你?!?/p>
“別啊,我保證辦好,您這兩塊錢不白掏,等會我去找朋友五毛就夠了,剩下一塊五我明兒一早天不亮就去菜市場排隊,買他二十斤大棒骨,保準咱天天中午喝骨頭湯。”
大棒骨最近也漲價了,原來五分錢一斤,現(xiàn)在七分都不一定能買的到。
馮勇琢磨著一早騎自行車去城外屠宰場門口排隊,說不定能買到,因此倒也不算是說大話。
“瞧你那點出息。”
楊慶有瞪了他一眼,伸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張肉票拍在桌上。
“哎吆歪,您還有肉票吶!”
馮勇欣喜若狂的拿起肉票,搭眼一瞧。
“一兩?”
見馮勇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楊慶有面無表情的回道:
“怎么著?嫌少???嫌少還給我?!?/p>
“別別別,不少,一點都不少?!?/p>
馮勇可不敢有怨言,一兩也是肉,總比干嘬骨髓強。
萬一豬肉佬看在一兩肉票的份上,說不定還能給點帶筋膜的骨頭,如果這樣的話,可就賺大發(fā)了。
想到這,馮勇也沒心思繼續(xù)喝白菜湯了,收好肉票打了聲招呼就走。
“哥,您慢慢吃,我先去辦正事,鍋您給我留著,等我回來刷。”
南鑼鼓巷“百曉生”這個名號可不是吹的,是馮勇實打?qū)嵙锎蠼至锍鰜淼摹?/p>
丫不僅在南鑼鼓巷人面兒熟,出了巷子,他人脈涉及整個東城區(qū),不止,乃至城北的部分二十歲以下的街溜子,他都熟。
年輕人好面兒,他又是個消息靈通的,因此在哪都吃得開。
地壇公園旁的小樹林內(nèi),馮勇拿著沒過濾嘴的大生產(chǎn),給身前的街溜子挨個遞煙。
“就這么個事兒,記住了,只戳輪胎,不打人,事成之后,還是這個點兒,還是這個地兒,我給各位慶功?!?/p>
“我說小勇,你沒吃我們回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