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醫(yī)生仔細地給她看了一遍,確定她身體無恙,就是沒什么精神罷了。于是決定下午再來看一下,如果還起不來就送她去醫(yī)院。
醫(yī)生既然這么說了,大家只能聽從。
可是,當他們下午過來時,得知秋寶已經(jīng)被家人接回去了。
學??戏判校致暶魇撬募胰?,石子軒便以為是姚夏如通知了姚家過來接人,心里頗為感激。少年思想單純,以為兩人畢竟是親姐妹骨肉相連,他決定等寶妹康復回來三人約一起吃頓飯,大家重新認識一下。
而且,姚夏如可是?;ǎ财绞械拿?。如果心地是個好的,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近水樓臺摘了這朵高嶺之花啥的。
與之相反的是,姚夏如認為是石家把人接走了。
“沒想到秋同學真的體弱多病,我一直以為她是裝的?!闭n間休息時,舉止優(yōu)雅而端莊的姚夏如靠著自己的課桌,對著候杉面帶一絲遺憾說。她說話時,也朝桑明哲那邊微笑一下,免得冷落了誰。
桑明哲正在抄作業(yè),聞聲抬頭咧嘴笑了,“裝?就她那智商?她要有你的三分心計就不會被人在背后陰了一把,平時除了睡她還懂什么?你也太瞧得起她了?!?/p>
跟才子說話心好累。
自古以來,才子多是心高氣傲的,他們自視甚高,不懼權貴,說話常常得罪人也不怕。
姚夏如額角乍緊,嫣然笑道:“班長好像很大怨氣,是為了秋同學上周的籃球賽么?”
“不然你以為呢?真是沒想到,平時看著一個個人模人樣的,為了幾個臭錢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臭錢?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姚夏如心里突了下,杏眼倏然睜大,露出一副恍然的樣子,“班長的意思是……會不會你想太多了?其實不管是排球、籃球,我以前在學校見她們全是這么兇悍的作風,擺脫不掉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大家是對手??偛荒芤髷橙诉w就秋同學吧?候同學,你說對嗎?”
桑明哲說話總是暗藏機鋒,說出來的話像一把把利刃,她怕哪兒戳哪兒。
姚夏如神色不變。卻心亂如麻,難道他是子桑家的小少爺?
候杉見話頭轉到自己身上,挑挑眉,不以為然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zhàn)場。以我個人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人沒事。何必計較太多。”
姚夏如眉目舒展,笑道:“還是候同學比較客觀。對了,班長,候同學,不如今天下課我們去她家里探望一下?說來慚愧,我是今天才相信,沒來得及去探望?!?/p>
“我不去了,”候杉淺笑了下,翻開筆記本提筆抄錄,“今早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精神不大好。去的人多了會打擾她休息,還是你倆去吧?!?/p>
桑明哲一邊抄作業(yè)一邊爽脆地應下:“去就去,不過上門探望不好兩手空空,得備些禮物吧?水果還是花?俗氣了這些,姚同學有什么好建議?”
姚夏如笑了笑,“女孩子一般喜歡花??墒前嚅L,你不是說下午去拿貨,明天給我們送來嗎?我那些朋友可都眼巴巴等著收貨呢?!彼?jīng)常聽媽提起,那對賤人母女占盡了姚家便宜。
她親自上門取笑一番還可以,買禮物就免了。她寧可高價多買幾條狗。也不愿意在賤人身上多花一分錢。
桑明哲呆了呆,有些懊惱道:“呃,那我改天吧!要么姚同學你自己?”
“啊?那算了,還是等她好了再說吧!聽你們說的應該沒大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