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氣長劍的寒光剛掠到眼前,蘇隙的界隙刃已搶先射出,兩道銀芒撞在黑色劍身上,卻被蝕氣瞬間吞噬——蝕影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到蘇隙身側(cè),掌心里的蝕氣化作尖刺,直刺她的后心。
“小心!”石硯的破界刃帶著金芒劈來,堪堪擋開尖刺,可蝕氣順著刀刃蔓延,竟在她手腕上烙出一道黑痕,“這蝕氣能吞武器之力!”
青禾立刻擲出一把曬干的“凝源草”,草葉遇蝕氣便燃起淡綠火焰,將石硯腕上的黑痕逼退:“凝源草能暫時(shí)燒蝕氣!但我只剩半袋了!”話音未落,阿澈突然驚呼——她手中的定隙儀屏幕被蝕影甩出的一縷蝕氣擊中,裂紋蔓延間徹底黑屏,“定隙儀廢了!我們沒法探測暗隙族的動向了!”
蝶衣背后的光蝶翅膀突然展開到最大,淡粉色源力波層層疊疊推向蝕影,可蝕影只是冷笑一聲,掌心凝聚出一團(tuán)漆黑的“蝕源球”,與源力波撞在一起的瞬間,源蝶翅膀竟被震得碎了幾片:“守護(hù)者?不過是源力養(yǎng)的傀儡罷了!”他猛地?fù)]劍,一道弧形蝕氣斬向光蝶翅膀,蝶衣躲閃不及,左肩被劃開一道口子,淡金色的血珠滴落在光徑上,瞬間被蝕氣染成黑色。
“蝶衣姑娘!”子墨立刻催動掌心的太初印殘片,殘片突然爆發(fā)出刺眼金光,與源力之境入口的透明節(jié)點(diǎn)產(chǎn)生共鳴——節(jié)點(diǎn)中涌出縷縷純凈源力,順著光徑纏上子墨的手腕,她周身的金紫雙力突然暴漲,“你說過殘片能引源力,今天我就用它破你的蝕氣!”
子墨雙掌向前一推,金紫雙力裹著純凈源力,化作一道巨刃斬向蝕影。蝕影臉色微變,急忙用蝕氣長劍去擋,可雙力與源力的合力竟將蝕氣斬開一道缺口,巨刃擦著他的手臂劃過,在身后的光帶上炸出一片金色火花。
“不可能!太初力怎么會和源力相融?”蝕影眼中閃過貪婪,突然轉(zhuǎn)身沖向靈溪——靈溪正舉著玉佩試圖定位余燼,毫無防備。眼看蝕氣就要纏上靈溪的手腕,玉佩突然自行飛起,銀線如活物般纏住蝕影的手臂,銀線末端的光點(diǎn)突然炸開,將蝕影震退三步。
“這玉佩……竟能引余燼的力?”蝕影舔了舔嘴角的黑血,突然抬手拍向地面,三道黑色裂縫從地面蔓延開來,無數(shù)暗隙族的小嘍啰從裂縫中爬出,它們手中的短刀泛著蝕氣,朝著眾人圍攏過來,“既然你們不肯讓開,那就一起葬在這里!”
青禾的凝源草已所剩無幾,石硯的破界刃上滿是蝕氣,蘇隙的界隙刃也只剩三道——眾人被暗隙族逼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紊亂源力的光帶旁。就在這時(shí),源力之境的透明節(jié)點(diǎn)突然完全打開,節(jié)點(diǎn)中涌出的源力越來越濃,甚至在入口處凝成了一道淡金色的門。
蝶衣捂著流血的左肩,咬牙將最后幾片光蝶聚在掌心:“子墨!靈溪!你們倆進(jìn)源力之境找余燼!余燼在‘源心殿’,只有靈溪的玉佩能定位!我和石硯他們擋住蝕影和暗隙族!”
“可你們……”子墨看著被暗隙族圍住的蝶衣三人,眼中滿是猶豫。
“別等了!”蝕影已揮劍劈開石硯的破界刃,朝著節(jié)點(diǎn)沖來,“余燼是我的!”
靈溪突然拉住子墨的手腕,將玉佩塞進(jìn)她掌心:“子墨姐,我們走!找到余燼才能幫他們!”兩人剛踏上節(jié)點(diǎn)的金色門,蝕影的蝕氣長劍就刺到了子墨的后背——蘇隙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長劍,蝕氣瞬間從她的傷口鉆進(jìn)體內(nèi),她悶哼一聲,倒在石硯懷里。
“蘇隙!”子墨紅著眼眶,卻被靈溪拽進(jìn)了金色門內(nèi)。蝕影想追,卻被蝶衣用最后一道源力波纏住:“你的對手是我!”
金色門緩緩閉合,子墨和靈溪跌進(jìn)源力之境的瞬間,就看到遠(yuǎn)處的源心殿頂端,正散發(fā)著足以驅(qū)散一切黑暗的金光——那就是源力余燼。可身后的金色門外,傳來了蝶衣的一聲痛呼,緊接著,暗紫色的蝕氣竟順著門縫滲了進(jìn)來。
靈溪握緊玉佩,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jiān)定:“子墨姐,我們得快點(diǎn)!余燼一定能救蘇隙姐他們!”
兩人朝著源心殿跑去,可源力之境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無數(shù)黑色的蝕氣從地面涌出,朝著她們的腳踝纏來——蝕影竟在門外撕裂了源力屏障,暗隙族的蝕氣,已經(jīng)滲進(jìn)了源力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