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婆媳倆整整討價還價地商量了一個多小時。
最后,以秦淮茹的十二塊,賈張氏得三塊,附加秦淮茹去上環(huán)這個條件,婆媳二人的商議才算作罷。
商量好以后,秦淮茹馬不停蹄地就去了易家。
等她到易家的時候,易忠海兩口子也正在討論以后的事情。
聽到是秦淮茹的叫聲,易忠海示意李彩姑去開門。
這會兒,他可是身心俱疲的,當(dāng)了一天的孝子賢孫不說,還放了一罐大血,他能好受才怪。
“是淮茹??!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開門后,李彩姑面帶警惕道。
“師娘,嗚嗚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真的沒法過了,嗚嗚嗚……”秦淮茹淚眼婆娑地哭道。
仿佛是受了婆家氣的小媳婦兒一樣。
“怎么了?賈張氏又難為你了?”
“哎,進(jìn)來吧,淮茹,進(jìn)來坐下說,放心,這回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總是我對不起你們娘三個?!币字液=械馈?/p>
聽到易忠海的話,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走了進(jìn)去,而李彩姑則是順手就關(guān)上了屋門。
“別哭了,坐下說,有什么事情你說,以后我和你師娘和你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說什么,不用哭哭啼啼。”易忠??粗鼗慈愕?。
“呵呵,就是就是,你師父說的對,我們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說什么?!崩畈使萌讨豢斓馈?/p>
“師父,嗚嗚嗚,賈張氏她剛才去了傻柱家,回來以后,她就她就,嗚嗚嗚嗚嗚,我已經(jīng)沒了一個忠兒,我不能再沒有槐花?!鼻鼗慈隳@鈨煽傻乜薜?。
她知道,只有猜到的,易忠海才會更加相信,為了那每月自己要得的十二塊錢,剛才她也是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
聽到又是何雨柱,易忠海差點(diǎn)兒氣的吐血,“是不是傻柱那個狗東西又給賈婆子出了什么壞主意?你說,是不是又要訛我的錢?”
“我看肯定是,”李彩姑附和道,“可是淮茹?。∥覀兗艺娴臎]錢了,就今天這一千塊,都是你師父出去借了點(diǎn)兒才湊齊的?!?/p>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們沒錢了,賈婆子沒想著要錢,她說,她說,”秦淮茹哭哭啼啼道,“她說要把槐花送走,送到遠(yuǎn)遠(yuǎn)的鄉(xiāng)下去,她說賈家再也不要你的一分錢,可是也不養(yǎng)野種?!?/p>
“不養(yǎng)好啊,你和她說,她不養(yǎng)我養(yǎng),送我家來,我養(yǎng)?!币字液<钡馈?/p>
“師父,東旭臨死前有交代,孩子不能給你,他,他已經(jīng)把孩子的去處安排好了,就是傻柱給找的人家,”說著,秦淮茹的眼淚跟開閘的洪水一樣,哈啦啦的流了起來,“師父,要是槐花再沒了,我也不活了,嗚嗚嗚嗚,那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我真的不想活了?!?/p>
“傻柱這個畜生,沃日他祖宗,沃日他祖宗十八代。”易忠海氣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