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瞥了眼那衣著隨意、透著幾分邋遢的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輕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p>
話音剛落,她忽然轉頭看向身旁的冷卉:“卉卉,你見過她嗎?”
冷卉也搖了搖頭。
這時,晉鵬走了過去,“唐主任,我知道她是誰?”
宋高朗和唐琳異口同聲地問道:“是誰?”
“張技術員的媳婦。”
說著,晉鵬回轉身,對著辦公樓揚聲喊道:“張技術員,你還不快來管管你媳婦?你每個月原工廠領一份工資,大壩這邊又發(fā)一份津貼,每月這么多錢都不夠你買菜的嗎?非要你媳婦去偷?”
宋高朗、唐琳和冷卉都轉身朝辦公樓望去。
張技術員眉頭緊皺,目光死死地盯在樓下女人的身上,對于旁邊同事投過來詫異或探究的目光,他全都視若無睹,神色卻沉得厲害。
“張技術員,趕緊下去看看吧?!?/p>
“是呀,去處理一下,你那媳婦年后來了大壩就沒消停過,你要好好和她說說,這集體生活可要學會克制,大壩可不是她任意妄為的地方。”
“張技術員,你媳婦昨天還去我的菜地偷拔了幾個蘿卜,大家一起共事,我本不想說的,卻不想你媳婦還是慣偷?!?/p>
廖明啟抬步往樓下走,下樓之前叫了聲張技術員。
張技術員沒辦法,只能隨著他一起下樓。
唐琳看著張技術員從樓梯往下走,轉頭問晉鵬:“張技術員什么時候把媳婦帶來了?”
晉鵬解釋道:“前幾天剛到的,這幾天在家屬區(qū)那是人嫌狗厭的存在,愛占便宜,不講衛(wèi)生,還喜歡偷雞摸狗。”
比二流子還二流子,那邋遢隨性的模樣、不著調的做派,可能連二流子見了恐怕都得退避三舍。
“昨天趁我去上班了,溜進我的廚房,把我掛在房梁上的臘肉割了一半多走了。三斤的臘肉差不多割了我兩斤半走了?!?/p>
冷卉問他:“當時,你沒去找她的麻煩?”
一提起這事,晉鵬臉上瞬間爬滿了懊悔,“昨天我真沒料到是她。”
冷卉好奇問道:“那后面怎么會知道是她?”
晉鵬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邋遢女人,心里那個恨啊。
“昨天晚上,隔壁宿舍飄來一陣勾人的肉香,我當時沒太在意,只當是誰家夜里加餐??山裉齑笄逶?,那股子油潤的肉味又飄了過來,還混著蒸熟的咸香——
大清早吃臘肉也太“重口”了,我實在好奇,便湊過去瞧了瞧。
這一看倒好,正撞見墻上掛著半截沒吃完的肉,那切面的紋理竟和我家的臘肉一模一樣。。。。。?!?/p>
看著自己從牙縫里省下來的肉,如今竟進了別人的嘴里,晉鵬只覺得一股火氣“噌”地從腳底竄到天靈蓋,胸腔里像揣了團燒得正旺的火。
真恨不能立刻沖進去,把他們家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才解氣。
“家屬區(qū)發(fā)生這種事情,怎么沒見你往上面反應?”廖明啟一走近就聽見晉鵬的話,瞬間臉就黑了。
“我。。。。。?!睍x鵬撓了撓頭,有點為難的說道:“當時我把肉搶回來了,心里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報,這不他媳婦又不安分了?!?/p>
廖明啟猛地轉頭,目光牢牢盯著張技術員,臉沉得能滴出水來,“你不知道你媳婦這肉,是偷來的?”
張技術員低垂著眼簾,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她從老家?guī)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