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從前連說話都不肯大聲的小藝人,怎么還學(xué)會懟人了呢?……
盛然撇了撇嘴,繼續(xù)低頭吃魚。
整張桌上的人,幾乎都站起來了,只有小瘸子一個,自顧自地扒拉著飯。
保安還沒到,飯店的服務(wù)員們都圍上來,也不敢干仗。
領(lǐng)頭的那幾個粉絲,被袁巡給推到了門口,還有人指著小瘸子隔空大喊:
“你偷過南哥的房卡,純姐看見了!你想傍南哥,傍不上就造謠報復(fù)!”
小瘸子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一張小臉平靜如水:
“純姐都偷不著的東西,我哪敢偷?!?/p>
“嘿喲,我的小祖宗,你能吃點東西閉會兒嘴不?……”
袁巡扶額,這眼見著事兒要鬧大,他家小孩怎么還帶拱火的呢?
小瘸子慢悠悠地舀了一勺魚湯喝。
閉嘴就閉嘴唄,他以前確實不這樣,挨罵忍著,被欺負(fù)受著。
重活一世,他沒添什么新的技能,但不受欺負(fù)。
長著一張最乖的臉,說著懟人最狠的話。
那領(lǐng)頭的男粉,明顯被惹火了,人都被袁巡推到了門口,突然抄起一個空酒瓶,就往小瘸子這桌扔。
啪!……
碎裂的玻璃飛濺了整張桌子,玻璃碎片點點落進(jìn)桌上的魚湯。
有兩枚貼著方司舟的腳邊落地;有一枚落在桌面,再反彈到小瘸子白皙纖細(xì)的手腕,那里頓時起了一道紅痕。
金純?nèi)逃^看,悠然自得。
男粉砸了酒瓶就要走,連帶著其他十來個男女粉絲,呼啦啦一下都四散開來。
然而,這店門還沒踏出去一步,一輛黑色七座商務(wù)車緩緩?fù)O隆?/p>
車門開處,隨著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下車,于這清涼如水的秋月間,是冷冽刺骨的兩個字:
“站住。”
閆子欽來了。
與此同時,隨車上下來的幾名保鏢,外加一眾工作人員,將狹小的店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閆子欽剛收工,片場聽了信兒,沒來得及回酒店,帶人直接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