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井人以秘術(shù)刺激阿阮血脈,她雙目泛金,周身鱗紋隱現(xiàn),痛苦不堪。白瓔拼死相護,被守井人擊傷。阿阮在劇痛中本能地一掌拍向井口——井水竟瞬間平靜!】
“與你何干?”
阿阮那冰冷刺骨的反問,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油。守井人周身那死寂的陰寒驟然沸騰!并非暴怒,而是一種被低等存在褻瀆了神圣使命的、極致的陰冷。
“冥頑不靈!”
沙啞的厲喝撕裂夜色,守井人那只枯樹皮般的手再次從黑袍下探出,這一次,并非虛指,而是五指成爪,對著阿阮隔空狠狠一抓!
沒有風(fēng)聲,沒有勁氣,但阿阮卻感覺周身空氣瞬間凝固,一股無形的、源自血脈深處的恐怖力量被強行引動、撕扯!仿佛有無數(shù)燒紅的鋼針,從骨髓最深處爆開,沿著四肢百骸瘋狂竄動!
“呃啊——!”
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從阿阮喉間溢出,她猛地彎下腰,雙手死死扣住自己的肩膀,指甲幾乎陷進肉里。眼前陣陣發(fā)黑,視野的邊緣開始泛起詭異的金色光斑。皮膚之下,仿佛有活物在蠕動,一道道細密的、閃爍著暗淡金光的紋路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她的脖頸、手臂之上,若隱若現(xiàn),如同即將破皮而出的鱗片!
劇痛!遠超她所能想象的劇痛!那不是外力施加的傷害,而是她自身血脈的反噬與暴走!陰龍的污濁與龍女祭司的靈性在她體內(nèi)瘋狂沖撞,彼此吞噬,要將她這具容器徹底撕裂!
她的雙目瞳孔,在極致的痛苦中,不受控制地收縮,眼白的部分迅速被蔓延的金色覆蓋,最終化為一片純粹而冰冷的、非人的金色豎瞳!
“阿阮!”白瓔臉色劇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阿阮體內(nèi)那股驟然爆發(fā)的、混亂而強大的力量,以及守井人那隔空操控血脈的詭異秘術(shù)。她不再猶豫,身形化作一道白影,疾撲向守井人,五指指尖靈光凝聚如刃,直取其黑袍下的要害!
“狐妖,也敢阻路?”守井人沙啞的聲音里滿是不屑,另一只袍袖隨意一揮。
一股濃郁如實質(zhì)的黑色陰氣,夾雜著井底淤泥的腥臭,如同巨蟒般撞向白瓔!
白瓔嬌叱一聲,靈刃斬出,與那黑色陰氣悍然相撞!
“轟!”
一聲悶響,氣浪翻滾,將周遭地面的枯枝敗葉盡數(shù)掀飛!白瓔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后退,嘴角溢出一縷鮮紅的血絲,那潔白無瑕的衣袖竟被腐蝕出一片焦黑。她眼中閃過駭然,這守井人的力量,遠比她預(yù)估的更加陰毒霸道!
而就在白瓔被擊退的這電光石火之間,守井人那隔空抓向阿阮的手爪,力道再次加劇!
阿阮整個人蜷縮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金色的豎瞳里充滿了痛苦與混亂,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嗬嗬聲。周身的金色鱗紋越來越清晰,甚至開始刺破皮膚,滲出細密的血珠,那血珠并非鮮紅,而是帶著一絲詭異的暗金之色!
她的意識在劇痛的浪潮中浮沉,仿佛看到了井底那掙扎的陰龍扭曲的虛影,又仿佛聽到了一聲溫柔而悲傷的嘆息,來自一個模糊的、籠罩在水光中的女子身影……生母?
不!她不是祭品!不是鑰匙!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不甘與憤怒,如同最后的堤壩,死死抵著那要將她吞噬的同化之力。
守井人兜帽下的陰影似乎皺了皺眉,似乎對阿阮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感到意外?!巴絼趻暝愕难},終究要歸于井中!”
他枯爪微收,正要徹底引動阿阮血脈,完成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