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庭的視線也轉(zhuǎn)過來,看著她慌亂地彎下腰。
“怎么了?”
還沒等宋南枝回答,護(hù)士端著藥盤推門而入,正好擋住了沈延庭的視線。
“沒什么?!彼文现σ话褜⒌厣系膱蟾鎲螕破?,逃出病房。
待她端著飯盒回到病房,沈延庭依舊是之前的姿勢。
倚靠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聽到她的腳步聲,才懶懶地掀開眼皮。
宋南枝把搪瓷飯缸放在床頭桌子上,“沈團(tuán)長,吃飯吧?!?/p>
沈延庭盯著她看了兩眼,淡淡糾正,“不要叫我沈團(tuán)長,我有名字?!?/p>
宋南枝頓了一下,“那叫什么?沈延庭?”
在她看來,連名帶姓的沈延庭比沈團(tuán)長叫起來,還要生分些。
沈延庭蹙下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你,隨意?!?/p>
宋南枝打開飯缸,一股熱氣溢出。
沈延庭湊過去,目光掃過那黃澄澄的小米粥,眉梢動了一下。
“你故意的?”
剛剛許夢丹送來的,就是小米粥。
宋南枝是想換一個的,但過了飯點(diǎn),食堂剩的東西不多。
她轉(zhuǎn)了一圈,最適合的只有小米粥。
宋南枝沒回答,用勺子攪動了一下里面暗紅色的顆粒,遞到他臉前。
“我加了紅棗干和桂圓干,最補(bǔ)氣血”
這話說出來,兩人都聽著別扭。
沈延庭又當(dāng)她在陰陽怪氣,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奪過勺子。
宋南枝:“燙”
男人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地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真是個狠人。
宋南枝挺無辜的,那紅棗干桂圓干是她在黑市買了,準(zhǔn)備給自己吃的。
沈延庭不感激就算了,還撂臉子給她看。
她突然想起來沈延庭說過,不喜歡陰陽怪氣繞彎子。
“我不是故意的。”
沈延庭喝完粥,氣已經(jīng)消了一半。
宋南枝識趣地遞過去擦嘴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