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抿了抿唇,迅速穿好了衣服。
等她再打開門時,沈延庭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
正背對這門口,站在窗臺點燃著一支煙。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他隔著煙圈看過來。
隨即將煙頭摁在水泥窗臺上,動作干脆利落。
“走吧?!鄙蜓油サ哪抗饴舆^她的身影,率先邁開了步子。
宋南枝朝著他的背景撇了撇嘴。
他還真是惜字如金。
走到車跟前,沈延庭習慣性地幫她拉開副駕駛的門。
宋南枝正準備彎腰做進去,卻看到座位上放著一個捆扎精致的盒子。
透著老字號的講究。
“這是什么?”她抬眼問道。
沈延庭剛坐進駕駛座,沒有立即回答,利落地扣上安全帶。
咔噠一聲。
看向她,“你不知道?”
他覺得她故意在裝。
宋南枝蹙了下眉,她該知道?
沈延庭發(fā)動車子,目視前方,“從家里拿的?!?/p>
宋南枝輕“哦”了一聲,打開油紙包。
里面是幾樣精致的小點心,上面還印上了春和樓的標志。
原來是春和樓的。
宋南枝想到上次沈延庭問她春和旅社的事,心不由得一緊。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以沈延庭的性子,如果真知道了,不會輕易算了。
她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酥皮簌簌落下。
這杏仁酥真不錯,沒想到在這個年代,也能吃到。
沈延庭漫不經(jīng)心地瞥過去一眼,隨口問道,“很好吃嗎?”
“嗯,好吃?!彼文现c了點頭,又咬了一小口。
適中的甜意在嘴里化開,她滿足地瞇了瞇眼。
沈延庭看到了,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