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總理府的暖爐里,木炭燒得通紅,卻驅(qū)不散希特勒臉上的陰云。
他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里捏著一張傅振嵩用“白鶴亮翅”躲子彈的模糊照片,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情緒反復(fù)變化——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羨慕。
自從“抓白鶴”行動鬧成笑話,德軍軍營里又悄悄流傳著“練白鶴亮翅治腰疼”的事,希特勒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他既痛恨傅振嵩處處跟納粹作對,讓帝國顏面盡失,又忍不住驚嘆傅振嵩的功夫——一個人能打十幾個士兵,能躲開近距離射擊的子彈,連自己的士兵都偷偷學他的招式,這等本事,要是能為自己所用,豈不是能大大增強帝國的實力?
“元首,這是最新的搜捕報告,傅振嵩依舊藏在馬戲團里,我們多次派人去查,都被他裝成木偶糊弄過去了?!?/p>
副官古德里安拿著一份報告,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生怕觸怒正在氣頭上的希特勒。
希特勒沒接報告,只是把手里的照片扔在茶幾上,突然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古德里安,你說那個傅振嵩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天下無敵?”
古德里安愣了一下,趕緊點頭:“據(jù)士兵報告,他的太極確實厲害,不用武器就能制服荷槍實彈的士兵,還能躲開子彈,確實非同一般。”
“既然這么厲害,那我們抓他回來,不是為了殺他,而是讓他當我的私人太極教練!”
希特勒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閃著光,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學會太極,一拳打倒敵人的場景,“我要是學會了他的‘白鶴亮翅’,既能強身健體,又能在國際上彰顯帝國的威風,到時候,誰還敢笑話我德意志!”
古德里安聽到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手里的報告差點掉在地上。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提醒:“元首,您……您沒開玩笑吧?傅振嵩可是咱們通緝的要犯,他多次潛入集中營救人,還打傷過咱們的蓋世太保,對納粹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愿意當您的教練?”
“他不愿意?”希特勒皺起眉,語氣變得嚴厲,“只要把他抓回來,用猶太人的性命威脅他,他還敢不愿意?我就不信,他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猶太人送死!”
“可……可就算他愿意,也太危險了!”
古德里安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他趕緊回憶起之前的報告,一條一條說給希特勒聽,“元首,您忘了?前幾日,蓋世太保的一個小隊去抓他,結(jié)果沒幾分鐘,就全被他用太極撂倒了,有兩個士兵還被扭斷了胳膊;還有一次,士兵近距離開槍打他,子彈都被他躲開了,差點反過來傷了自己人。他連蓋世太保都敢打,要是讓他當您的私人教練,天天跟您近距離接觸,說不定哪天他不高興,先扭斷您的脖子!”
古德里安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希特勒的頭上。希特勒愣在原地,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之前聽說的場景。
傅振嵩側(cè)身翻轉(zhuǎn)躲子彈,動作快得像一道風;士兵們圍著他,卻被他用巧勁一個個打倒,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蓋世太保的人拿著手銬上前,反被他擰著手腕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一想到傅振嵩可能在教自己太極時,突然動手,用那些“奇怪”的招式扭斷自己的脖子,希特勒就覺得后頸發(fā)涼,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之前只想著傅振嵩的功夫能為自己所用,卻忘了傅振嵩是納粹的死對頭,根本不可能真心歸順,留在身邊,就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這……”希特勒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古德里安說的全是實話。
他看著茶幾上傅振嵩的照片,照片里的傅振嵩眼神堅定,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根本不像會屈服于威脅的人。要是真把傅振嵩抓來當教練,別說學功夫,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難說。
會議室里瞬間陷入沉默,只有暖爐里木炭燃燒的“噼啪”聲,和希特勒沉重的呼吸聲。古德里安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只能偷偷觀察希特勒的臉色,生怕他又突然發(f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