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深夜,總被一層壓抑的黑籠罩著。街頭的路燈大多被戰(zhàn)火打壞,只剩零星幾盞亮著微弱的光,巡邏的納粹士兵提著探照燈,腳步沉重地走過,連影子都透著警惕。
可沒人知道,在這片寂靜的夜色里,一道秘密的電臺信號正悄悄傳遞——那是艾瑪借著反抗組織的地下電臺,在播放“太極呼吸法”。
自從上次用“白鶴風箏”幫囚犯越獄后,艾瑪就想著用更安全的方式,給納粹制造麻煩,同時緩解市民和囚犯的恐懼。
她想起傅振嵩教過的太極呼吸法——吸氣時收腹提肛,呼氣時放松全身,節(jié)奏緩慢均勻,既能緩解壓力,又能助眠。當時她練了幾天,夜里就不再做集中營的噩夢,便想著把這呼吸法傳出去,既能幫到更多人,說不定還能讓松懈的納粹崗哨出岔子。
為了不被納粹發(fā)現(xiàn),艾瑪特意把電臺頻率調得很隱蔽,還喬裝成“深夜電臺主持人”,用溫柔的德語輕聲播報:“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深夜好。這里是‘柏林’電臺,今晚為大家?guī)硪惶拙徑鈮毫Φ暮粑?,跟著我的指引做,就能睡個好覺……”
她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到柏林的各個角落——市民家里的老式收音機里,囚犯宿舍偷偷藏著的礦石收音機里,甚至是納粹士兵的崗哨亭里。
起初,收聽的大多是被納粹壓迫得夜不能寐的市民。
有個年輕的母親,丈夫被抓去集中營,她每天夜里都抱著孩子哭,聽了艾瑪?shù)暮粑ê?,跟著指引吸氣、呼氣,竟慢慢平靜下來,夜里也能睡上幾個小時了;有個老工人,白天被納粹強迫勞作,腰腿疼得厲害,夜里疼得輾轉反側,聽著呼吸法練了幾天,不僅睡得香,連腰腿疼都緩解了不少。
消息悄悄傳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深夜收聽這個“神秘電臺”,跟著艾瑪學太極呼吸法。可沒人想到,最先“上癮”的,居然是納粹士兵。
柏林郊外的集中營崗哨亭里,士兵漢斯正背著步槍站崗。
夜里的風很冷,他縮著脖子,不停地搓著手,眼皮卻越來越沉——前幾天練“白鶴亮翅”治好了腰疼,可站崗太無聊,夜里總犯困。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崗哨亭里的收音機突然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正是艾瑪?shù)摹鞍亓帧彪娕_。
漢斯本來想關掉收音機,可艾瑪?shù)穆曇籼珳厝?,像母親的叮囑,他鬼使神差地坐下來,跟著指引吸氣、呼氣:“吸氣四秒,感受空氣進入胸腔,收腹提肛……呼氣六秒,放松全身,感受疲憊慢慢消散……”
漢斯跟著做,吸氣時慢慢收腹,呼氣時緩緩放松,沒過幾分鐘,就覺得渾身輕松,困意更濃了,眼皮像灌了鉛一樣,再也睜不開。
他靠在崗哨亭的墻上,手里還握著步槍,嘴里喃喃地跟著收音機里的聲音呼氣,很快就睡著了,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和漢斯一起站崗的另外兩個士兵,也聽到了收音機里的呼吸法,起初還嘲笑漢斯“沒出息,聽個電臺都能睡著”,可沒過多久,他們也跟著學了起來,最后竟也靠在哨位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換崗的士兵來接班時,看到三個崗哨都靠在墻上睡著,步槍扔在一邊,嚇得趕緊叫醒他們。
漢斯醒來時,還迷迷糊糊地問:“天亮了?我怎么睡著了?”
三個士兵因為站崗睡覺,被上尉狠狠罵了一頓,還被罰跑操場十圈。
可他們心里卻惦記著那套呼吸法——夜里跟著練,睡得比以前香多了,連站崗的疲憊都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