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郊外的樹林,枝葉繁茂得能遮住大半陽光,地面鋪滿厚厚的落葉,踩上去“沙沙”作響。
傅振嵩背著一個布包,正沿著反抗組織標(biāo)記的路線,往廢棄農(nóng)場趕——包里裝著給“白鶴太極隊”的傷藥,還有艾瑪托人帶來的集中營布防圖??伤麆傋叩綐淞稚钐?,就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軍犬的狂吠聲,心里頓時一緊:“不好,被納粹盯上了?!?/p>
這次搜捕的納粹小隊,帶著三只訓(xùn)練有素的德國狼狗——這些狼狗是專門用來追蹤逃犯的,嗅覺靈敏,攻擊性極強,以前不少反抗組織成員,都是被這些狼狗追上后抓捕的。
帶頭的士兵叫克勞斯,之前在馬戲團搜捕傅振嵩時,被傅振嵩裝成的“白鶴木偶”糊弄過,這次聽說“傅振嵩可能藏在郊外樹林”,立刻帶著小隊和狼狗趕來,勢要抓住傅振嵩,拿回之前丟的面子。
“傅振嵩!你跑不了了!趕緊出來投降!”克勞斯對著樹林大喊,手里的步槍上了膛,“再躲著,我們就放狗了!”
傅振嵩躲在一棵大樹后,悄悄探出頭——小隊有五個士兵,三只狼狗正趴在士兵腳邊,吐著舌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樹林深處,鼻子不停嗅著,顯然已經(jīng)聞到了他的氣味。
他知道,硬拼肯定不行,士兵手里有槍,狼狗又兇猛,只能想辦法先解決掉狼狗,再趁機脫身。
沒等傅振嵩多想,克勞斯就下令:“放狗!抓住傅振嵩!”
三只狼狗立刻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著傅振嵩藏身的方向撲來,嘴里狂吠著,露出鋒利的牙齒,眼看就要撲到傅振嵩面前。躲在遠處觀察的士兵們,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對這些狼狗的戰(zhàn)斗力很有信心,就算傅振嵩功夫厲害,也擋不住三只狼狗的圍攻。
可傅振嵩卻絲毫沒慌,他深吸一口氣,回憶起太極里“點穴制敵”的技巧——以前在國內(nèi),他曾學(xué)過用指力點動物的穴位,能暫時讓動物失去攻擊性,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他盯著撲在最前面的那只狼狗,身體微微下蹲,雙手成掌,做好準(zhǔn)備。
就在狼狗撲到他面前,張開嘴要咬他胳膊的時候,傅振嵩突然側(cè)身一閃,躲開狼狗的攻擊,同時右手快速伸出,用食指和中指,輕輕點在了狼狗脖子下方的一個穴位上。動作又快又準(zhǔn),沒有絲毫猶豫。
被點中的狼狗,瞬間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狂吠聲戛然而止,身體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起來有些懵。
過了幾秒鐘,它突然晃了晃腦袋,然后搖著尾巴,圍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起圈來,嘴里還發(fā)出“嗚嗚”的輕叫聲,之前的兇猛勁兒全沒了,活脫脫像一只調(diào)皮的哈士奇。
跟在后面的兩只狼狗,看到同伴突然“轉(zhuǎn)圈圈”,也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圍著那只狼狗,嗅來嗅去,不知道同伴怎么了。
躲在遠處的克勞斯和士兵們,都驚呆了,手里的步槍都差點掉在地上。“怎……怎么回事?那狗怎么不咬了?還轉(zhuǎn)起圈來了?”一個年輕的士兵小聲嘀咕,眼里滿是疑惑。
克勞斯也皺著眉,心里又氣又懵——他養(yǎng)這三只狼狗三年了,訓(xùn)練得極其聽話,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怎么一碰到傅振嵩,就變成了“傻子”?“別愣著了!讓另外兩只狗上!抓住傅振嵩!”克勞斯大喊著,又對著另外兩只狼狗吹了一聲口哨。
那兩只狼狗,聽到口哨聲,立刻放棄了圍著同伴轉(zhuǎn),再次朝著傅振嵩撲來。傅振嵩依舊沒慌,按照剛才的方法,側(cè)身躲開攻擊,快速點中了另外兩只狼狗的穴位。
不出所料,那兩只狼狗,也瞬間失去了攻擊性,一只趴在地上,用爪子撓著自己的耳朵,另一只則跑到傅振嵩身邊,用腦袋蹭著傅振嵩的腿,像一只撒嬌的寵物狗,之前的兇猛勁兒蕩然無存。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年輕的士兵忍不住大喊,“傅振嵩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狼狗都變成‘哈士奇’了?”
克勞斯氣得臉色鐵青,對著士兵們大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開槍??!別讓傅振嵩跑了!”
士兵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舉起步槍,朝著傅振嵩開槍。
“砰砰砰!”槍聲在樹林里響起,子彈朝著傅振嵩飛去。傅振嵩趕緊拉著身邊的一只狼狗,躲到大樹后,子彈打在樹干上,濺起一片木屑。
趁著士兵們換子彈的間隙,傅振嵩對著三只狼狗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樹林深處跑去。
那三只狼狗,居然還跟在傅振嵩身后,一起跑了起來,偶爾還停下來,等著傅振嵩,完全把自己的“主人”克勞斯拋在了腦后。
“混蛋!你們這些叛徒!給我回來!”克勞斯看著跟著傅振嵩跑遠的狼狗,氣得跳腳,帶著士兵們,趕緊追了上去。
可樹林里枝葉繁茂,傅振嵩跑得又快,很快就沒了蹤影,只留下三只狼狗,在原地轉(zhuǎn)著圈,不肯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