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街頭的“貓頭鷹書店”,藏在兩條主街的夾縫里,平時只賣些詩集和小說,生意不算紅火。
可自從老板埃里克推出《白鶴亮翅俠》漫畫的那天起,書店門口就天天排起長隊,市民們攥著零錢,踮著腳往店里望,嘴里念叨著“能不能多進點”——這是埃里克瞞著納粹,找地下印刷廠印的漫畫,主角“白鶴俠”,原型正是傅振嵩。
埃里克以前是柏林一家報社的漫畫家,因為畫了一幅“諷刺納粹士兵偷懶”的漫畫,被報社開除,還差點被抓進集中營。
他躲在朋友的書店里,看著傅振嵩用太極反抗納粹的故事——躲子彈、訓軍犬、生日游行破場面,心里漸漸有了畫漫畫的念頭:“文字傳得慢,漫畫看得快,我要把傅先生的故事畫出來,讓更多人知道,有人在為和平反抗。”
為了不被納粹察覺,埃里克特意把“傅振嵩”改成“白鶴俠”,把“納粹”改成“黑甲軍”,卻保留了最核心的細節(jié):白鶴俠穿藏藍色短打,胸前繡著小白鶴,用“白鶴亮翅”卸力,用“云手”躲攻擊,甚至有“點穴訓惡犬”“泥地畫太極圖”的劇情,每一頁都透著“太極對抗不公”的勁兒。
他畫得格外用心,白天躲在書店閣樓里畫,夜里借著煤油燈描線,畫到“白鶴俠護著老太太躲開黑甲軍搜捕”的劇情時,還忍不住紅了眼眶——那是他親眼見過的場景,傅振嵩曾帶著瑪莎大媽,從納粹士兵手里脫險。
第一批漫畫印了500本,埃里克本以為“能賣完就不錯”,沒想到第一天就被搶空。
市民們拿到漫畫,蹲在書店門口就看,看到“白鶴俠用太極讓黑甲軍的子彈拐彎”時,紛紛拍手叫好;看到“白鶴俠教孩子練‘起勢’”時,又悄悄抹眼淚——在納粹統(tǒng)治下,這樣的“希望故事”,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有人買了兩本,一本自己看,一本藏起來,留給孩子;有人把漫畫拆成單頁,貼在街頭的墻上,讓沒買到的人也能看。
可埃里克沒料到,最先“偷偷追更”的,居然是納粹青年。
柏林郊外的納粹青年訓練營里,十幾名穿著制服的青年,正躲在帳篷里,圍著一本《白鶴亮翅俠》漫畫,看得入迷。領頭的青年叫卡爾,才18歲,是被納粹強行招進訓練營的,心里早就厭倦了“每天喊口號、練刺殺”的日子。
前幾天,他偷偷溜出訓練營買面包,看到有人在看《白鶴亮翅俠》,好奇地借來看了兩頁,立刻就被吸引了——他從沒見過“不用刀槍,只用功夫就能對抗不公”的故事,白鶴俠的“白鶴亮翅”,比納粹教的“刺殺動作”更有力量,也更溫暖。
從那以后,卡爾每天都省下飯錢,偷偷去貓頭鷹書店買漫畫,還把漫畫藏在軍裝內(nèi)襯的口袋里,訓練營熄燈后,就召集幾個“合得來”的青年,躲在帳篷里看。
有一次,他們看得太入迷,沒注意到教官走來,直到教官掀開帳篷門簾,幾人才慌慌張張把漫畫藏在枕頭下,卻還是被教官發(fā)現(xiàn)了。
卡爾以為“肯定要被處罰”,沒想到教官拿起漫畫,翻了兩頁,居然沒生氣,反而壓低聲音問:“這漫畫還有后續(xù)嗎?下次買的時候,幫我?guī)б槐尽!?/p>
卡爾愣住了,后來才知道,這位教官以前是美術老師,也看不慣納粹的殘暴,只是不敢表露。
從那以后,教官不僅不阻止他們看漫畫,還幫他們“放風”,要是有高層來檢查,就提前提醒他們“把漫畫藏好”。
沒過多久,《白鶴亮翅俠》就悄悄風靡了納粹圈。
納粹士兵巡邏時,會偷偷把漫畫藏在槍套里,休息時找個沒人的角落看;納粹文員在辦公室里,會把漫畫夾在文件堆里,趁長官不注意翻兩頁;甚至有納粹軍官,讓下屬“去街頭找找,有沒有《白鶴亮翅俠》,多買幾本”——他們大多是被納粹“洗腦”的普通人,心里藏著對“和平”的渴望,而《白鶴亮翅俠》,恰好戳中了這份渴望。
最諷刺的是,蓋世太保頭子穆勒,居然也成了“隱形粉絲”。
穆勒是希特勒身邊的紅人,手里沾過不少反抗者的血,平時總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太極”,更沒人敢提《白鶴亮翅俠》。
可他偶然從下屬手里看到一本《白鶴亮翅俠》,翻了幾頁后,就悄悄上了癮——他小時候見過東方藝人表演功夫,心里一直有“功夫情結”,漫畫里白鶴俠的“太極招式”,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
為了拿到“簽名版”,穆勒特意找了個深夜,喬裝成普通市民,戴著帽子和口罩,悄悄來到貓頭鷹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