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的東京,初夏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街頭灑下斑駁的光影。澀谷區(qū)的一家數(shù)碼產(chǎn)品店里,柜臺前圍滿了人——不是在看最新款的手機,也不是在選相機,而是圍著一臺裝著特殊軟件的平板電腦,屏幕上,一個帶著十字手標識的虛擬教練正緩緩抬手,一步步示范著十字手廣播操的動作,旁邊還實時彈出“手臂抬高3cm”“呼吸放緩”的提示,引得圍觀者頻頻點頭。
這臺平板電腦里裝的,正是古井喜實的孫女、明彥的女兒明子研發(fā)的“十字手ai教練”。
今年剛滿22歲的明子,在東京大學讀計算機專業(yè),從小聽著爺爺?shù)暮推焦适麻L大,看著爸爸和空和師父四處推廣十字手,卻總遇到“沒人指導、動作學錯”的問題,便想著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做一個能隨時隨地指導人們學十字手的智能工具。
從去年冬天開始,明子就帶著同專業(yè)的同學一起研發(fā)——先是對著古井喜實的十字手視頻、和平公園石碑上的圖案,精準建模,確定十字手的標準姿勢;再采集了上百名太極愛好者的動作數(shù)據(jù),訓練ai的識別能力,確保能實時糾正錯誤動作;最后還加入了爺爺遺書中的和平語錄,學完一套動作后,ai會自動彈出一句,比如“十字手傳的不是招式,是和平密碼”,讓學習過程更有溫度。
今天,是“十字手ai教練”正式上線銷售的日子。
明彥和王建國特意趕來為女兒站臺,兩人穿著簡單的休閑裝,手里拿著印有十字手圖案的宣傳冊,時不時給圍觀的人介紹:“這ai教練能連手機、平板,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公園,打開就能學,動作錯了還會提醒,特別適合咱們普通人?!?/p>
可就在店里熱鬧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三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穿著深色中山裝,手里拄著拐杖,臉色嚴肅地走進來,一看到柜臺前的ai教練,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嘴里還小聲嘀咕著:“什么玩意兒?一個破軟件也敢教十字手?那是古井喜實瞎編的東西,也配做成ai?”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三個老頭是日本右翼組織里的“老派成員”——年紀最大的叫田中次郎,今年78歲,是松本健一(空和)出家前的老搭檔,一直堅守著舊立場,對“十字手”“和平理念”始終不認可,之前空和帶領組織轉(zhuǎn)型,他就帶頭反對,只是拗不過大多數(shù)年輕成員,才沒再公開阻攔。
田中次郎走到柜臺前,指著屏幕上的虛擬教練,語氣帶著不屑:“這東西能教什么?十字手就是個花架子,還弄成ai,純粹是浪費錢!我看你們就是想借著古井喜實的名頭賺錢,根本不是什么傳和平!”
他身邊的兩個老頭也跟著附和:“就是!咱們?nèi)毡救藢W什么十字手?那是中國太極里的玩意兒,學了就是丟咱們的人!”“年輕人別被忽悠了,這ai教練就是個噱頭,買回去準后悔!”
圍觀的人瞬間安靜下來,有人悄悄往后退了退,有人則皺著眉頭看向田中次郎——自從十字手成了世界和平符號,東京塔亮了霓虹,廣島辦了涂鴉賽,越來越多的人認可十字手,像田中次郎這樣公開反對的,已經(jīng)很少見了。
明子聽到這話,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走到田中次郎面前,遞過去一臺裝有ai教練的平板電腦:“爺爺,您先試試再評價好不好?這ai教練不要錢,您拿著玩一會兒,要是覺得不好,再還給我就行?!?/p>
田中次郎愣了一下,看著明子遞過來的平板,又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心里有點別扭——嘴上不想接,可眼睛卻忍不住盯著屏幕上的虛擬教練,心里竟悄悄冒出點好奇:這玩意兒到底怎么指導動作?
旁邊的明彥也跟著勸:“田中先生,您就試試吧。這ai里還放了我父親生前打太極的視頻,您要是不喜歡十字手,看看我父親的視頻也行?!?/p>
田中次郎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接過了平板,嘴里卻依舊硬著頭皮:“試就試!我倒要看看,這破軟件能有什么能耐!”
他拿著平板,找了個角落坐下,按照明子教的步驟,打開了“十字手ai教練”。屏幕上的虛擬教練立刻動了起來,緩緩抬起手,還貼心地彈出“適合老年人的慢節(jié)奏模式”選項。田中次郎下意識地選了慢節(jié)奏,跟著虛擬教練的動作,慢慢抬起手——可剛抬到一半,屏幕上就彈出紅色提示:“左臂偏低5cm,建議抬高至與肩同高”,還配了個小小的十字手糾正示意圖。
田中次郎愣了愣,趕緊把左臂抬高了些,沒想到提示立刻變成了綠色:“姿勢正確!呼吸放緩,感受身體的放松~”緊接著,耳機里還傳來溫和的女聲,正是明子特意錄制的爺爺?shù)暮推秸Z錄:“太極的核心是包容,不是對抗?!?/p>
田中次郎的臉悄悄紅了紅,趕緊摘下耳機,怕被身邊的兩個老頭看到??墒掷锏膭幼鲄s沒停,跟著虛擬教練一步步學,偶爾動作錯了,ai就及時提醒,比公園里教太極的老師還耐心。他學了十幾分鐘,竟慢慢入了迷,連身邊兩個老頭喊他,都沒聽見。
旁邊的兩個老頭也好奇,湊過去看,看到屏幕上的糾正提示,還有古井喜實的視頻,心里也悄悄動了——他們其實也想學太極,可年紀大了,不好意思跟年輕人學,怕動作錯了被笑話,這ai教練沒人笑話,還能反復教,倒挺適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