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蟄,拿個凳子過來?!鼻卣言骂^也不回地吩咐道。
驚蟄疑惑地看了眼自家主子,聲音里透著一絲心酸。
“主子忘了嗎?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早就被我們當柴火燒了?!?/p>
“。。。。。。是嗎?確實忘了……”秦昭月打著哈哈,心里卻是一片了然。
這該死的冷宮,真是一窮二白。
但是,這也難不倒她。
不就是一面墻嗎,又不是沒爬過。
秦昭月活動了一下恢復了些許力氣的身體,走到院墻下。
這堵墻不高,但對她這具虛弱的身體來說,依然是個挑戰(zhàn)。
更要命的是,墻的另一邊,可不在她的福地范圍內(nèi)。
這意味著,一旦她翻過去,那個喝水塞牙,走路平地摔的厄運體質(zhì),就會立刻回歸。
秦昭月深吸一口氣,將那枚續(xù)骨果緊緊攥在手心,感受著它溫潤的觸感。
二十多年的倒霉蛋生涯,早已讓她磨練出了一套與厄運共舞的生存法則。
干就完了!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墻頭,避開一塊明顯松動的墻磚,手腳并用地向上爬。
驚蟄在下面看得心驚膽戰(zhàn),急得快哭了,“主子,您要去哪?您身子還虛著呢,萬一摔了可怎么辦。”
秦昭月在墻頭穩(wěn)住身形,回頭沖她指了指隔壁,樂呵呵地說道:“十萬火急,趕著去隔壁送溫暖,發(fā)展下客戶。”
說罷,她手腳并用,就在秦昭月好不容易爬上墻頭,準備往下跳時。
“啾!”
一只烏鴉恰好從她頭頂飛過,一坨精準無比的鳥屎,不偏不倚地朝她面門砸來。
“我躲!”
秦昭月憑著肌肉記憶一偏頭,堪堪躲過了這“飛來橫禍”。
可是,她的腳下卻猛地一滑。
她踩住的那塊看似堅固的墻磚,竟“咔嚓”一聲,應(yīng)聲碎裂。
“啊——!”
秦昭月驚叫著,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在墻頭晃了幾個來回。
最終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朝著隔壁院中直直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