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色厲內(nèi)荏地喊叫,在死寂的院子里顯得格外刺耳,卻也暴露了他此刻心虛到了極點(diǎn)。
他把希望寄托在剛剛回來的黃海強(qiáng)和林秀英身上,希望這兩個(gè)“講理”的人能攔住“發(fā)瘋”的黃阿漁。
黃海強(qiáng)確實(shí)又急又氣,上前一步還想勸解。
“阿漁!聽見沒有!快把刀放下!真鬧出人命,你就完了!”
二嫂林小海也臉色慘白,手足無措。
然而,黃阿漁根本不為所動(dòng)。他甚至沒有回頭看哥嫂一眼,目光依舊盯在劉老頭臉上,嘴角那絲詭異的笑容反而加深了。
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像個(gè)十足的精神病。
“管?他們管不了我!”
黃阿漁的聲音不高。
“我今天就跟你們老劉家耗上了!你不是要玩嗎?我陪你玩到底!”
話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用力,將菜刀從桌子里“鏘”的一聲拔了出來!
“你少嚇唬我,你真的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劉老頭的恐懼變成了憤怒,他不能在這么多人前丟面。
“別想著用這些小把戲嚇唬我!我告訴你:你奶奶都說了,找黃天養(yǎng)拿錢!你一個(gè)小輩在這橫什么橫!”
黃阿漁聽到劉老頭抬出奶奶來壓人,眼神驟然一冷,那空洞感瞬間被一種極致的嘲諷取代。
“我奶奶?”他嗤笑一聲,聲音卻清晰得讓每個(gè)人都能聽見,“我奶奶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少拿長輩壓我!”黃阿漁冷靜地說:“就一句話,玩。還是不玩?!?/p>
他指著門口,“不玩,就快點(diǎn)滾!”
黃阿漁這句粗俗卻直擊要害的反問,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得劉老頭啞口無言。
也徹底撕破了對方試圖用長輩權(quán)威來綁架的虛偽面具。
你……你……”
劉老頭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黃阿漁,卻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他活了大半輩子,耍橫耍賴見過,但黃阿漁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和瘋子沒什么區(qū)別了。
黃阿漁根本不再給他組織語言的機(jī)會(huì)。
他手腕一翻,菜刀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高舉過頭頂。
“玩,還是不玩?給你三秒!”
他根本不等劉老頭反應(yīng),直接開始倒數(shù)。
“一!”
這一聲如同催命符,砸在劉老頭心上,也砸在所有圍觀者心上。
院子里靜得只剩下海浪聲和黃阿漁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