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瀾咬牙切齒,似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
桑臨晚這才回頭看他。
“有事?”
謝聽瀾輕笑著點了點頭:“你將我拖到這里來,問我有沒有事?”
桑臨晚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灰,道:“怎么?還用跟你道歉嗎?”
“這西山你是拉著我來的,方才在上面見死不救的人也是你?!?/p>
她早說過的,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下去墊背。
謝聽瀾聲音森冷了幾分:“我不救人有罪嗎?”
那些人自己找死,他憑什么救?
桑臨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眸光微晃。
“當然有。”她道。
謝聽瀾:“?”
“宗規(guī)第三百七十一條,同門有難,不可置之不理?!鄙ER晚不緊不慢道,“四師兄,你犯宗規(guī)了?!?/p>
謝聽瀾本以為她要說出什么老生常談的大道理出來,卻沒想到她竟然說這個。
“呵,誰會在乎那鬼東西。”他唇角的笑愈發(fā)陰冷。
桑臨晚沒再搭理他,轉而在吞人藤老巢逛了起來。
按理說,吞人藤將她和謝聽瀾吞下,即可迅速恢復它剛才在地面受的那些傷,卻為何反倒將他們二人晾到了一邊?
謝聽瀾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目光緊緊盯著那吞人藤藏身的巨大樹干,就在他要上前時,幾個說話的聲音竟然從樹干后傳了過來。
“這吞人藤為什么會突然暴動?”
“不知道,但現(xiàn)在晏宗主他們正是沖關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了岔子!”
“這株青木焰是吞人藤的克星,只有將它打入吞人藤體內,就能將它制服。”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樹干后繞了出來。
桑臨晚本想拉著謝聽瀾躲上一躲,但是他一聽到“晏宗主”三個字就著了魔失了智,桑臨晚愣是沒將人拽動。
那三人繞出來后看到桑臨晚和謝聽瀾,皆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