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32章 失蹤案77（第1頁）

倒計時的冰冷電子音如同喪鐘，敲打在江淮幾乎要炸裂的神經(jīng)上。

“十?！薄熬??！薄鞍恕?/p>

顧明淵帶著那抹令人作嘔的、慈祥的微笑，欣賞著江淮的崩潰，輕聲細語地催促，

如同惡魔低語：“怎么？選不出來？一個陌生的、未來可能毫無貢獻的孩子，

還是一個與你并肩作戰(zhàn)、情深意重的愛人？這么難嗎？”

“三……”“二……”

就在那最后的“一”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

江淮猛地抬起頭，眼球幾乎爆裂出血絲，聲音嘶啞尖銳得變了調(diào)，沖破所有理智的束縛：

“我選他！選他！??！”他的手指瘋狂地戳指著屏幕上那個陌生的少年，

淚水混合著絕望的汗水滾落，“你們動他試試！我選他，放開昭陽！”

吼出這句話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沿著玻璃墻滑跪下去，

肩膀劇烈顫抖，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

“哈哈……哈哈哈……”顧明淵猛地爆發(fā)出了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

笑聲在冰冷的醫(yī)療室里回蕩，充滿了扭曲的滿足感，“精彩！真是精彩的選擇！江醫(yī)生，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笑聲戛然而止。

他操控輪椅向前微微挪動，臉幾乎要貼在玻璃上，

那雙看似渾濁實則銳利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癱倒在地的江淮，聲音陡然壓得極低，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惡毒的寒意：

“那么，你還記得嗎？”

“二十年前，廢棄的‘明安生物研究所’里……”

“也有一個人，和你現(xiàn)在一樣，被迫做過同樣的選擇?！?/p>

“不過，”他頓了頓，每個字都像冰錐一樣砸向江淮，“他和你選的不一樣?！?/p>

“他選擇了保護那個陌生的、編號07的實驗體孩子……”

“……而放棄了他的家人?！?/p>

顧明淵的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癲狂的憐憫和嘲弄：“你想知道，那個被救的孩子，后來怎么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