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水汽還未散盡,江淮的手指在許昭陽頸間流連。
當他系到襯衫最上方那顆紐扣時,許昭陽突然握住他手腕,將那道猙獰的彈痕貼在自己心口。
這道傷在離心臟兩厘米的地方,許昭陽牽引著他的指尖撫過疤痕,
當時我知道你再次離開。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江淮無名指上的戒痕,
我的心都碎了,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目光之外。
江淮的睫毛猛地顫動,許昭陽卻低頭吻了吻他濕潤的眼角。
記住,染著水珠的警徽被鄭重放進他掌心,就算要把天捅破,也得由我來當第一個墊腳的。
窗外傳來禮車鳴笛聲,許昭陽細心替他撫平衣領褶皺。
在轉身的瞬間,江淮突然將他拉回身前,把一枚竊聽器別進他西裝內袋。
許昭陽的指尖輕輕掠過江淮頸側,在那道淺色疤痕上停留:這場同學會,恐怕不只是懷舊吧?
江淮握住他手腕,將掌心貼在自己心口:心理醫(yī)生的催眠術抹去了我三個月的記憶,但…。。。
他引導許昭陽的手指觸到耳后微小的疤痕,有些畫面開始回來了——戴著動物面具的人,還有散發(fā)著腐臭的鐵籠。
許昭陽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低頭吻了吻那道疤痕:今天就算要把聚會掀個底朝天,我也陪你。
加長轎車門關合的瞬間,江淮自然地靠進許昭陽懷里。
后視鏡里,司機耳麥的指示燈正幽幽閃爍。
許昭陽把玩著江淮的戒指,突然用戒圈在車窗上敲出暗號——那是他們剛確認的營救計劃節(jié)奏。
當車輛駛入林蔭道,許昭陽忽然將一枚微型耳機塞進江淮耳中。
靠近耳垂說道,“萬一,你我分開。我也能找到你?!?/p>
轎車停在霓虹閃爍的商圈中心,江淮仰頭望著直插云霄的玻璃幕墻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