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撂下狠話的同時(shí),唰一下拉開了柜門。
里面除了衣服,再無別的。
姜綿平靜地對上他冰冷的雙眸,心里說不上難過,只是覺得可笑,又憤怒。
野男人?
她不明白裴琰之哪來的底氣用這個詞質(zhì)問她。
他和謝晚寧出軌的時(shí)候,不也是野男人嗎?
既然他從未承認(rèn)和她戀愛,那她找男人也是人之常情。
更讓她覺得可悲的是十幾年的感情,他信她是舔狗,卻不信她的為人。
十幾年,養(yǎng)條狗朝夕相處,也會完全信任你。
果然人心隔肚皮。
最不能信的就是人心。
姜綿冷聲道:“二少,否則什么?還是你要把衣服扒開,看看那個男人會不會縮骨功藏在里面?”
她的話等于直接在扇裴琰之的臉。
他的臉色也如愿黑了一片。
他大概覺得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即便是他的錯,她也會費(fèi)盡心思找理由自己哄自己。
他只要配合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說句,真乖。
姜綿不想。
她直接看向謝晚寧和許知瑤:“兩位,還需要補(bǔ)充什么嗎?”
照道理,此時(shí)此刻這兩人應(yīng)該慌張才對。
但她們的臉上流露出的神色卻是,好戲終于開場了。
“姜主管,的確是我們太著急了,我?guī)湍惆岩路砗??!?/p>
許知瑤上前扶著柜門,拿起那片衣角,看似整理,卻暗中用力將衣服直接扯了下來。
伴隨而來的是咣當(dāng)一聲。
衣服里的相框掉在了地上。
姜綿眼疾手快搶了過來,摁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