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想著想著,下意識(shí)揉了揉腦袋。
每一下,她腦海里的視線就順著裴琰之的笑臉往后挪了一分。
直到看清楚那個(gè)人的臉。
裴珩。
但再往深了想,她就頭疼。
姜綿晃了晃腦袋,才驚覺自己其實(shí)對(duì)裴珩完全不了解。
在裴家的幾年,關(guān)于裴珩的一切都是聽裴琰之和裴太太還有老夫人一行人所說。
裴琰之對(duì)裴珩表面和諧。
裴太太緘默不言。
裴老夫人比較直接,就是不喜歡。
“綿綿?綿綿?你想什么呢?炸串的油都滴身上了。”
姜綿回神,抽了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油漬,可是油漬沁入衣料早就很難擦掉。
童心咬掉了最后一口烤腸,也抽了紙巾替姜綿擦拭,她還以為姜綿是心有余悸,所以心不在焉。
“你今天還是早點(diǎn)睡吧,肯定嚇壞了。”
姜綿擦拭的手一頓,有些詫異開口:“我……好像不是害怕?!?/p>
“?。磕悄阍趺椿瓴皇厣岬??你不會(huì)是嚇傻了吧?”童心問道。
“不是。”姜綿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蔓延。
童心笑了笑:“那你該不會(huì)是在想裴總吧?”
姜綿沒說話。
她剛才的確是在想裴珩。
童心一愣,直接笑了出來:“行啊,不是就不是唄。”
一聽,姜綿就知道她又亂想了。
干脆言歸正傳道:“客戶那齊家母女怎么樣了?”
聽到這幾個(gè)字,童心就皺了皺眉。
“特別難伺候,我今天換班去套房給齊小姐送真絲睡袍,誰知道遇到了她的未婚夫,奇奇怪怪說了一些話,又被齊小姐看到了,她就跳來跳去,我整整跑了五趟她才滿意?!?/p>
姜綿聽到這似曾相識(shí)的遭遇,問道:“是因?yàn)槟愫挖w毅說話了?”
童心不明道:“我不知道,可對(duì)方是客人,有事準(zhǔn)新郎,他問什么,我只能答什么,對(duì)了,他還要我微信,我說他們要找客房部的人,只要摁一下電話紅色按鈕就行了?!?/p>
她好歹來山莊這么久,什么客人沒見過,這種男人連花花公子都算不上。
純粹就是見到女人就發(f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