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姜湯源氣怒至極,生是追到了門生任地上,將男子痛打了一頓,險些廢了他的手腳。
因毆打官員,還受言官參了一本,遭了貶斥。
趙光宗不知祁北南所想,與姜湯團回了個禮后,見著身側的人看著姜湯團不為所動,像是丟了神似的,他自后頭輕輕扯了一下祁北南的衣裳。
祁北南回過神來,與姜湯團做了禮。
“你怎么回事,莫不是趕路趕傻了。”
趙光宗與祁北南回車子上整理東西。
“當心我回去告訴寶哥兒去?!?/p>
一會兒一輛車子教姜湯源同坐,另一輛車子則與他放些行李。
如此周展開,才不會打擠。
祁北南失笑:“我沒旁的歪心眼兒,你想多了去?!?/p>
須臾,姜湯源攜著行裝過來。
一些行李放在了趙光宗車子上,他與祁北南同乘了一輛馬車。
車子晃晃悠悠,姜湯源一直揉著鼻子,想打噴嚏又打不出,鼻腔卻癢。
一只手遞了個水囊過來:“往北走天氣干,喝些溫水能有所緩解。”
姜湯源接下水囊,吃了一口。
祁北南道:“鼻腔不適,可適當按壓迎香穴、鼻通穴。”
“祁兄廣知,還通曉醫(yī)理?”
姜湯源蓋上水囊,道:“大夫亦是與我這般說的?!?/p>
祁北南哪里通曉甚么醫(yī)理,不過是占著與人是老相識的便宜。
他道:“我不過也是恰巧曉得這點。”
起了話頭,兩人接著又說談了幾句。
因著是半道結伴的人,姜湯源心中還設著防備心,兩人雖同乘于一輛馬車之中,他也只與祁北南說些書本課業(yè),沿途風土的事情。
不與之提家中情形,吃用等,只怕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出來。
他這人看似迷迷瞪瞪,實則心眼兒不少。
可與祁北南閑散說了幾句,發(fā)覺竟與他出奇的談得來。
與書本的見解相同,所思也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