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讓一些心高氣傲的仙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血神宮的宮主血無涯,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看到了剛才李劍心一劍斬殺魔嘯天的那一幕。魔嘯天的實力,他很清楚,即便不如他血神宮的真?zhèn)?,也相去不遠。可就是這樣的天驕連對方一劍都接不住。
他再看看逍遙宗那五人,一個個氣息淵深,神完氣足,比進入古戰(zhàn)場之前,強了何止十倍?
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不,那不是鐵板,那是一整片用神金鑄就的大陸!
可是,就這么灰溜溜地退走?他血神宮的臉面何存?他仙王血無涯的威嚴何在?他死去的弟子,受傷的長老,這個仇,就這么算了?
無盡的憋屈與怒火,在他胸中燃燒,最終,還是壓過了那絲恐懼。
他從仙舟上一步踏出,仙王之威毫無保留地釋放開來。一時間,風云變色,虛空震蕩,一片猩紅的血海在他身后浮現(xiàn),其中仿佛有億萬生靈在哀嚎。
“逍遙宗!”血無涯的聲音,如同寒冬的驚雷,響徹云霄,“本座血無涯,今日前來,只為討一個公道!你們的弟子,在古戰(zhàn)場無故重傷我宗門長老,此乃其一!如今,又當著我等的面,虐殺黑魔宗少主,此乃其二!你們行事如此霸道,莫非真以為,這仙界,是你們一家獨大,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他這番話,說的是聲色俱厲,義正言辭。既是質(zhì)問,也是一種試探。他想看看,逍遙宗背后那位存在究竟會作何反應。
他身后的其他仙王,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在暗中觀察。血無涯,算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探路石。
面對一位仙王的滔天威壓和厲聲質(zhì)問,秦無涯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甚至沒有去解釋什么“順手揚塵”的道理,因為他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
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血無涯一眼,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平淡語氣,緩緩說道:“師尊正在靜養(yǎng)?!?/p>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四個字。
“此地,禁喧嘩?!?/p>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沒有威脅,沒有殺氣,卻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血無涯的臉上。
什么意思?
你的質(zhì)問,你的怒火,你的仙王之威,在我眼里,都只是……噪音?
血無涯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修煉血道,本就性情暴戾,此刻被一個后輩如此輕視,哪里還忍得???
“好!好一個禁喧嘩!本座今日,便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資格,敢對本王說這四個字!”
血無涯怒極反笑,他正要催動身后的血海,給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點顏色看看。
就在此時。
逍遙仙宮,那座宏偉的中央帝宮深處,傳來了一聲模糊不清,帶著濃濃睡意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