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廁所,唐念念幾乎是飛著找到了唯一空著的廁所,然后蹲下迅速釋放。
“呼,終于舒服了?!?/p>
她收拾完正準備起身時,一個不穩(wěn),她就覺得頭暈?zāi)垦5摹?/p>
“好暈”
唐念念扶著額,她的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門把,后頸就突然傳來尖銳刺痛。
消毒水的氣味里混進一絲甜膩,像腐爛的水果發(fā)酵出的氣息。她踉蹌著撞向洗手臺,鏡面映出一道黑影
——
那人戴著醫(yī)用口罩,手里的注射器還在滴落著藍色的液體。
“你”
喉間涌上腥甜,話沒出口就化作嗚咽。唐念念的膝蓋重重磕在瓷磚上,聽見隔間門板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伸手去抓洗手池邊緣,指尖卻只撈到一片空氣。眼前的白熾燈在眩暈中扭曲成無數(shù)個光斑,最后定格在那人制服袖口露出的銀質(zhì)袖扣,上面刻著銜尾蛇花紋。
黑暗降臨前,唐念念隱約聽見水流聲。不是來自水龍頭,而是從地面深處傳來的汩汩聲。她的身體被粗暴拽起,后腰硌在某個金屬凸起上,接著聽見齒輪轉(zhuǎn)動的咔嗒聲。
瓷磚接縫處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整塊地面緩緩下沉,帶著她墜入更深的黑暗。
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唐念念被拖進一條僅容兩人并行的甬道。頭頂垂下的藤蔓植物沾著水珠,在應(yīng)急燈的紅光里泛著詭異的光澤。
甬道墻壁嵌著青銅色的管道,每隔十米就有一扇帶密碼鎖的鐵門。綁架者將她塞進其中一扇門時,唐念念的指甲刮到門框內(nèi)側(cè),剝落的銹跡里混著暗紅痕跡,像是干涸的血跡。
那人見她徹底昏過去后就伸出手來摸了摸注射的位置,“唐小姐,自家生產(chǎn)的催眠劑還不錯吧。”
男人猥瑣地在唐念念臉上摸了一把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沒成想唐念念在這時猛地睜眼,拿起金屬齒輪就是一頓猛砸。
“啊??!”
唐念念深知頭部是最重要的部位,于是她砸的位置全都是男人的頸部和頭部,一時間,齒輪上和男人的頭上全都是鮮紅的血液。
“去死吧!”
“你”
男人艱難地轉(zhuǎn)過身來瞪著唐念念,他摸了摸自己的頭一看手便是一灘血,最后支支吾吾地倒下了。
唐念念拿著齒輪的手顫抖著,殺人原來是這種感覺,不過她還是覺得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