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試圖從這團亂麻中找出一個解決方案,一個既能彌補過錯,又不會徹底破壞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辦法。
可是,想來想去,任何一種方案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負責?
怎么負責?
他已經(jīng)有若影了。
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能嗎?
這對季敏是何等的侮辱。
趙山河的頭疼的更厲害了,簡直要裂開一樣,這絕對是他人生中遇到過的最棘手最狗血的情況。
就在趙山河眉頭緊鎖進退兩難,幾乎要被內(nèi)心的煎熬逼瘋的時候,季敏知道該她主動出擊了,不能再等這個陷入死胡同的男人自己想明白了。
季敏緩緩抬起頭,目光雖然還帶著羞意,卻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幾分冷靜。
她看著趙山河眼神復雜的問道:“山河,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我也不是什么隨便的女人?!?/p>
季敏停頓了片刻,觀察著趙山河的反應,繼續(xù)道說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這句話如同重錘,敲在了趙山河的心上。
怎么辦?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辦。
趙山河有些茫然的抹了把臉,聲音充滿了無力感道:“姐,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但錯在我,你想怎么做,打我罵我,或者要我做什么補償,我都無話可說,絕無怨言?!?/p>
趙山河的態(tài)度很明確,雖然是被酒精害了,但男人必須承擔所有責任,他不能讓季敏來承擔后果,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季敏心中暗暗點頭,要的就是趙山河這句話。
季敏故作沉吟,然后仿佛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趙山河耳中道:“既然……既然我們已經(jīng)這樣了,或許,這就是命吧?!?/p>
季敏直視著趙山河,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勇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那以后,我就跟著你吧?!?/p>
“什么?跟著我?”
趙山河徹底懵了,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酒還沒醒,出現(xiàn)了幻聽。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季敏,大腦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處理這個信息。
敏姐說要跟著他?
這怎么可能?
趙山河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姐,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有若影了?!?/p>
這句話說出口,趙山河就后悔了,因為這聽起來像是在推卸責任。
果然,季敏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臉上掠過一絲受傷和自嘲的神情,語氣也冷了幾分道:“怎么?你覺得我季敏配不上你?還是你只想占便宜,不想負責?”
季敏的眼神非常銳利,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