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每個人都有深埋于心的恐懼,那么我的這個恐懼肯定來源于人生存盤,自從我擁有它之后,我就像上帝一樣,可以任意修改我所不滿意的一切。
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失去它之后該怎么辦?亦或者,它失效了該怎么辦?
面前沒有鏡子,我看不清我此時臉上的神情,但我猜想,我的臉色肯定已經(jīng)因?yàn)榭謶侄l(fā)白了。
褚佑捂著被扇出巴掌印的臉,可憐兮兮地湊到我面前,他用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被他握得更緊:“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
我把頭轉(zhuǎn)過來直視著他,男人的眉毛很濃,鼻梁很高,眼睛又黑又亮,帥得很有侵略性的一張臉,能很輕易地將他與尋常人分割開來。
老實(shí)說我不應(yīng)該第一眼認(rèn)不出他的,過去了這么多年,我早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初的我究竟是多么的怯懦,我不敢直視褚佑,一點(diǎn)也不敢。
男人見我盯著他,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樂呵呵地笑了,像是單方面確認(rèn)我不生氣了似的,還帶著鮮紅巴掌印的俊臉,讓這個笑容顯得傻氣又滑稽。
一種古怪的感覺在心底里蔓延。
這人真的是褚佑嗎?
——
“我…我求你了,別來找我了好不好?”恐懼的感覺就像水里倒入了石灰石,頃刻便沸騰了起來。
我怕得肩膀都在發(fā)抖,像在風(fēng)雨中被雨水擊打的蝴蝶。
“我喜歡你才來找你的?!瘪矣由焓置嗣业哪?,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整個人攬進(jìn)了懷里:“怎么怕得跟快哭了似的?!?/p>
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眼尾:“我又不欺負(fù)你?!?/p>
我全程低著頭想躲。
“那天是我不對?!蹦腥说恼Z氣里也帶了些懊悔:“我太急了?!?/p>
臉頰被男人親昵地啄吻著:“誰要你長這么好看,看到你的臉我就硬了?!?/p>
我回想起那天我被人捂著嘴巴拉器材室里,然后就是男人拉拉鏈的聲音,刺啦一聲,我的臉就被按進(jìn)了陌生男人的跨間,臉頰貼著那猙獰的丑陋摩挲著,鼻尖全是那令人作嘔的性味。
我惡心又恐懼,眼淚把男人的褲子都打shi了,男人像是對待眼淚沒有經(jīng)驗(yàn)似的,連忙停下了手上粗魯?shù)膭幼?,單手掐著我的臉,?qiáng)迫我把頭抬起來。
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打shi,我還時不時地想要偏頭躲,我不想看清施暴者的臉。
看到我哭得滿是淚水的臉,男人低聲罵了一句“操”,下身的東西又興奮地彈動了幾下。
“小寶貝不哭不哭,幫哥舔舔。”
“哥以后對你好?!?/p>
……
——
我當(dāng)初對褚佑怕得要死,他一出現(xiàn)我就會條件反射地想躲。
褚佑雖然和我一個高中,但我們平時根本不在一個校區(qū),他是國際部的,還比我大一屆。
如果不是天氣太潮,我的校服都發(fā)霉了,高中部賣校服的窗口遲遲不開,我也不會跑到國際部去,也不會碰上褚佑。
自然也不會一天到晚被人堵到校門口,或者是回家的時候被一群國際部的男生“請”到學(xué)校附近的酒吧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