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余本想目送二人離開后,再與林少裳動身趕赴揚州。
卻見裘老八又折返回來,便不禁問了一聲:“裘先生是還有什么事沒處理好嗎?”
裘老八來到近前,微微一笑:“還真有!而且,非我不能辦?!?/p>
“先生請講?!?/p>
“以陳小友之聰慧,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你已昏迷數(shù)日,今日方醒。而老九也應(yīng)該對你說過,射中你后背的那支弩箭,便是出自打鐵村,且箭上有劇毒,是吧?”
“是?!?/p>
“那批弩箭本是鑄造給徐州軍的,三個月前才交付完畢,而且并未偷工減料,乃是貨真價實的強弩箭,并不比軍器監(jiān)的出品差!一般來說,林天慶只會把這么好的兵器配給他的嫡系軍團與各州府的精銳暗衛(wèi)。你身中此箭,相當(dāng)于坐實了慶王府下的手?!?/p>
“哦?也就是說,林天慶包藏禍心,企圖謀逆之心已然可以定論?”
陳余說著話,有意無意望向林少裳一眼,似在觀察她的神色。
裘老八點頭道:“正是!若非有異心,只是簡單地想中飽私囊,何須執(zhí)意在軍械上動手腳?他是江南的土皇帝,撈錢的方式多如牛毛,卻偏偏選擇了倒賣軍械這一勾當(dāng)。若說只是為錢,便是假的?!?/p>
“但讓人驚奇的是,弩箭雖然是出自徐州軍,但箭上之毒卻是來自其他人?!?/p>
聞此。
陳余神色一動,警惕道:“裘先生知道箭毒的來歷?”
“非但知道,而且此生都不會忘記。當(dāng)年濟州一戰(zhàn),我軍便有不下三千人命喪此毒。我作為軍醫(yī),自然極為熟悉。而此毒乃東瀛人獨有,非常人可解。我也是在兵敗之后,潛心多年,才對之有些了解。詭異的是,慶王府的殺手怎會持有東瀛人的獨門劇毒?”
“什么?箭上之毒來自東瀛?”
陳余與林少裳雙雙震驚。
徐州碼頭跳河那會兒,陳余一心帶走林少裳,以保住慕容雪,什么時候后背中箭都沒有留意。
直到獲救之后,放松下來這才毒發(fā)暈倒。
而林少裳雖得陳余盡力保護,但手上仍被弩箭劃破了一道口子,也中了毒。
只是相比于陳余,中毒要輕得多。
此時聽聞箭上之毒竟是東瀛人獨有,頓然驚訝,難以置信的樣子。
既是東瀛人的獨門劇毒,那徐州殺手為何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