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現(xiàn)端倪
打定主意后,梁染墨便讓初雨去梁九純那邊打聽他近日何時有空,請他來仰春軒坐坐。
兩刻鐘后初雨回來,“小姐,三爺說他一會兒約了掌柜見面,今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呢,等他明日忙完了就過來。”
得到這個消息,梁染墨心頭的大石頭稍稍移開,就等明日梁九純來了。
初現(xiàn)端倪
雖然他本人不著急自己的親事,但他的母親安陽公主可是等不及了,其他士族大家的子弟在他這個年紀就算沒成親也是早早定下了親事,偏他前兩年去了邊境,他的婚事才耽擱了下來,如今他不僅回來了還留京任職了,那他的親事也是該提上日程了。
“公子,您再不回去夫人就要派人出來尋了,要不咱今日就早點回去吧?”周璨的貼身侍衛(wèi)周洲湊近周璨輕聲提醒到。
周璨今日休沐,早上去給安陽公主請安時,被催著早點給她娶個兒媳婦回來,他推脫今日和自己的至交好友大理寺少卿禮元深有約早早脫身從家里出來。他今日本也沒事什么,索性便真的來英王府尋安越了。
此刻正和禮元深在品茶。
周璨聞言點點頭,遂起身同表兄告辭,“元深,天色漸晚,今日咱們便先到這吧,來日有空再敘?!?/p>
“好,等你下次休沐我便去你那里看看你新得的那柄好劍?!?/p>
待周璨回到鎮(zhèn)國公府,才走進自己的院子時,另一個貼身侍衛(wèi)周濟立馬迎了上來。
“公子,今日午時夫人派人送了東西來,我把它放在您書房的案上了,來人還帶了夫人的話,說是請您‘好好看看,給個答復(fù)’。”
“送來的是什么東西?”周璨聞言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書房走去。
“是一本冊子。”
等周璨進了書房走到案邊拿起安陽公主送來的冊子打開看時,只見上面盡是一些適齡少女的畫像,畫像旁邊寫著對應(yīng)女子的家世和年紀。
他掃了一眼便放下了,抬頭朝站在案前的周濟說道:“明日你去找母親回話,就說我看過了,沒有喜歡的,近期事忙實在不宜談婚論嫁?!?/p>
周濟點點頭,“好的公子?!?/p>
“我讓你們查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月中時英王派人傳來口信,說陽州軍中有人同海匪聯(lián)系,告知了對方他的巡海路線,對方派了上百人前來伏擊,若不是他小心謹慎,尋海時帶了不少軍中精英才堪堪險勝。
英王一番查探后發(fā)現(xiàn)原是軍中出了叛徒,在審問時叛徒交代說讓他尋機暗害英王的人是京城來的,來人見他時身著黑衣,頭戴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一開口他便知道是京城來的,因為此人是京城口音。
“公子,我們順著京城往陽州的驛站和村子一路查訪,發(fā)現(xiàn)月初時確有幾人沿路往陽州而去。這一行人從南門而出一路直奔陽州,到了陽州后先是綁了那叛徒的家人,又便尋機同那叛徒聯(lián)系,威脅他協(xié)助他們謀害英王。據(jù)我們的人傳話回來,他們一行見事敗后立馬返回了京城,若不是他們的行事的時機和路線太過巧合,我們很難這么快將他們分辨出來?!?/p>
“這伙人是聽了誰的命令去暗害舅舅?”
“我們查到了他們之前在京中落腳的地方,是東門大街附近柳兒巷的一處一進小屋,到那兒時屋中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們的人在外守了兩日也不見有人回來。周濟去查那間屋子,發(fā)現(xiàn)租了那間房子的契約上寫的名字是李東,而后我們又暗查了戶籍簿,發(fā)現(xiàn)京城并無李東此人,線索就此斷了?!?/p>
周璨聽畢沉思了一會兒,“李東是個假名字,但他卻實實在在是京城人,你們再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同時帶上畫師,讓見過他們的人描述這一行人的樣子并讓畫師畫下來,他們一路往陽州而去,投宿時定會有人看見他們的樣子。”
他擱在案上的手掌心朝下輕輕扣了兩下,又吩咐道,“抓緊些,幕后之人這次沒有得逞,怕是會再尋時機暗害舅舅,若是舅舅出了什么事,朝中的局面就不似面上這般風(fēng)平浪靜了,陽州也會亂的?!?/p>
周濟周洲齊聲應(y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