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沉悶的氣爆之聲響起!
任我行只覺得一股無可抵御的巨力沿著自己發(fā)出的吸力悍然反噬而來,那力量至大至剛,沛莫能御!他胸口如遭重錘猛擊,眼前一黑,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蹬蹬蹬連退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堅(jiān)硬的黑色石板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罱K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終究沒能忍住,“噗”地噴了出來,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抬起頭,看向林凡的眼神,已充滿了無邊的駭然與一絲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他的吸星大法……竟然……失效了?!反而被對方以其渾厚無比的內(nèi)力,硬生生震傷?!
向問天見狀,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熄滅。他長嘆一聲,神情頹然,將手中那柄跟隨自己多年的奇形彎刀“當(dāng)啷”一聲扔在地上,抱拳沉聲道:“林公子神功蓋世,向問天……服了?!?/p>
大局,已定。
林凡負(fù)手而立,青衫在崖頂?shù)募诧L(fēng)中獵獵作響。他目光如同君臨天下的帝王,緩緩掃過重傷萎頓、失魂落魄的東方不敗,內(nèi)腑受創(chuàng)、面露驚懼的任我行,以及棄械臣服的向問天,最后掠過廣場四周那些噤若寒蟬、面無人色的神教教徒。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言出法隨、不容置疑的無上威嚴(yán),清晰地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自今日起,黑木崖,由我林凡接管。日月神教,易主。”
他微微停頓,目光如電,掃視全場。
“誰贊成?誰反對?”
廣場之上,鴉雀無聲。殘存的神教教徒,無論是哪一方勢力,此刻都深深地低下頭顱,不敢與他對視,更無人敢發(fā)出半點(diǎn)異議。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野心、忠誠、恐懼,都化為了最原始的臣服。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決然與顫抖的聲音,自人群后方響起:
“且慢!”
人群如同潮水般分開一條道路。一位身著淡綠衣裙的少女,緩緩自人群中走出。她約莫十七八歲年紀(jì),容顏絕麗,清雅脫俗,宛如空谷幽蘭,不染塵俗。眉如遠(yuǎn)黛,目似秋水,瓊鼻秀挺,唇若點(diǎn)朱。此刻,她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有擔(dān)憂,有無奈,有決絕,更有一份審時度勢的聰慧與堅(jiān)韌。正是任我行之女,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她步履從容,卻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走到林凡面前三尺之處,盈盈拜倒。她仰起那張足以令百花失色的臉龐,美眸之中水光瀲滟,定定地望向林凡,聲音清脆而清晰:
“林公子神功蓋世,智勇雙全,盈盈……心服口服。家父年老昏聵,不自量力,沖撞公子虎威,實(shí)是罪該萬死。然……父女連心,血脈難斷。盈盈愿代父受罰,從此奉公子為主,為奴為婢,終身侍奉左右,絕無二心……”她說到這里,聲音微微哽咽,卻依舊強(qiáng)忍著,一字一句道,“只求公子……慈悲為懷,饒我爹爹性命?!?/p>
她的話語,如同玉珠落盤,字字清晰,擲地有聲。為了拯救父親的性命,她甘愿放下圣姑之尊,獻(xiàn)上自己的自由與未來。這份孝心與勇氣,令在場不少人為之動容。
幾乎在任盈盈話音落下的同時,另一個嬌媚入骨、帶著幾分慵懶與笑意的聲音,自另一個方向傳來:
“哎喲喂,這么熱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藍(lán)鳳凰呢?”
只見一個身穿五彩斑斕苗疆服飾,赤著一雙雪白玲瓏玉足,腕上、足踝皆戴著精致銀鈴的妖嬈女子,款款從人群邊緣走來。她容貌艷麗絕倫,眉目如畫,眼波流轉(zhuǎn)間風(fēng)情萬種,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異域風(fēng)情的魅惑與野性。身材更是火辣妖嬈,行走之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銀鈴輕響,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尖上。正是執(zhí)掌苗疆五仙教(五毒教)的教主,藍(lán)鳳凰。
她走到林凡另一側(cè),同樣躬身下拜,動作間帶著一股天然的媚意,笑靨如花,聲音酥媚入骨:“林公子如此英雄了得,乃是真龍降世,連咱們高高在上的圣姑姐姐都甘心為仆,我藍(lán)鳳凰啊,最是仰慕這等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了~”她美眸流轉(zhuǎn),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林凡,眼中閃爍著精明與好奇的光芒,“自然,我也愿率領(lǐng)麾下五仙教全體教眾,歸附公子麾下,但憑公子差遣驅(qū)使哦~往后啊,公子但有所命,鳳凰和五仙教,絕無推辭!”
看著拜倒在身前的兩位絕色女子,一位清麗如仙,氣質(zhì)高華,甘愿為父犧牲,我見猶憐;一位妖嬈如火,熱情大膽,主動投誠,魅惑天成。林凡心中依舊平靜無波,唯有掌控一切的淡漠與理所當(dāng)然。收服她們,不過是掌控日月神教順理成章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