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率先聚焦在呂飛荷身上。她端坐在書案前,素手輕捻狼毫,深吸一口氣,腕間發(fā)力,筆尖如靈蛇般游走在灑金宣紙上。
隸書特有的蠶頭燕尾在她筆下徐徐綻放,起筆時藏鋒蓄勢,似春蠶吐絲般圓潤。
收筆時雁尾高翹,如利劍出鞘般凌厲。橫畫波磔分明,豎畫剛勁挺拔,每一個字都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宣紙上翩然起舞。
書法之妙就如同在撇捺之間看一場酣暢淋漓的武俠決斗。
直播間背景適時響起古箏曲《漁舟唱晚》,與她的書寫節(jié)奏相得益彰,營造出一種古典雅致的韻味。
作為這首詩詞的作者,呂飛荷的個人性格其實與李清照相差不多。
“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陸辰折扇輕敲掌心,眼中滿是贊嘆,“呂飛荷的隸書,完美繼承了漢隸‘蠶頭燕尾,一波三折’的精髓,用筆沉穩(wěn)大氣,結(jié)構(gòu)嚴謹規(guī)整,將李清照詞中的婉約含蓄,詮釋得淋漓盡致!”
他微微皺眉,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若能在個別字的轉(zhuǎn)折處更加果斷,減少些許猶豫,這作品定會更上一層樓!”
“當然,這也是隸書,對于心思細膩的女性朋友們來說,不友好的地方?!?/p>
鏡頭切換至蒙弘博。他身姿挺拔如松,提筆懸腕,目光如炬。
作為兩名教師教出來的孩子,文人風骨四個字幾乎刻入了蒙弘博的一舉一動之中。
這個估計也是為什么蒙弘博回選擇行書的原因。
行書的靈動在他筆下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筆鋒流轉(zhuǎn)間,似有行云流水之勢。
起筆如疾風驟雨,迅疾而有力;行筆如江河奔涌,暢快而灑脫;收筆如驚鴻一瞥,利落而干脆。
字與字之間,或連筆呼應,或筆斷意連,形成一種獨特的韻律感。
他的行書,既有王羲之《蘭亭序》的飄逸灑脫,又融入了自己的獨特風格,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詩詞的深刻理解與情感共鳴。
“妙!實在是妙!”陸辰忍不住擊節(jié)叫好,“蒙弘博的行書,將‘飄逸流暢,行云流水’八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用筆輕重緩急恰到好處,線條粗細變化自然和諧,把李清照詞中的離愁別緒,化作了紙上的墨韻流淌!”
他沉思片刻,補充道,“只是部分筆畫稍顯倉促,若能在細節(jié)處精雕細琢,這作品必將成為傳世佳作!”
比賽陷入焦灼,雙方勢均力敵,難分伯仲。
就在這時,第一聲鐘聲轟然響起。
陸辰抬手示意,朗聲道:“各位觀眾,距離本場書法結(jié)束,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兩位選手也已經(jīng)進入了詩詞的后半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