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安然把手機懟到我眼前。
“有些人自己過的不好,看見別人買好東西就牙根發(fā)癢,這就叫仇富!”
她義憤填膺地說著,手還挎著唐月的胳膊:“可惜啊,我們月月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我看著她惺惺作態(tài),簡直無語。
這女的腦袋不是被門擠了,就是有被害妄想癥。
我不想搭理安然,直接拿出手機,滑到水滴籌下面的評論。
“這是評論區(qū)你爸爸的留言,他說了你媽媽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話還沒說完,卻被突然甩來的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臉頰火辣辣疼,手機在空中劃出拋物線,重重砸在墻角的瓷磚上,屏幕瞬間龜裂成蜘蛛網狀。
“你他媽敢咒我媽!”
唐月的高跟鞋狠狠碾過手機殘骸,鞋跟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誰不知道我爸是唐式公司的董事長,他會在網上乞討?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配用在我身上?”
她突然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臉按在冰涼的鐵架床欄桿上,“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出學校!”
安然不知何時抄起了桌上的化妝刷,尖銳的刷毛戳在我的后頸:“跟這種窮鬼廢話什么!”
“??!”
我吃痛大叫一聲,剛想向后抓安然的手,卻被她搶先。
她猛地扯住我的手腕,在我皮膚上擰出青紫的痕跡,“月月消消氣,打臟了手多不值當,讓我來教訓她!”
4
“同學們快看??!這就是咱們學校的‘模范生’!”寢室長將手機鏡頭懟到我臉上,鏡頭的光晃得我睜不開眼。
從剛開始寢室長就一直在旁邊看戲,現(xiàn)在居然還在校園網上直播起來。
她刻意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夸張的痛心疾首:“平日里裝得人畜無害,背地里居然造謠自己室友的媽媽重病,心腸怎么這么惡毒!”
屏幕上不斷刷新的彈幕像洶涌的潮水,各種陰毒的評論快速的滾動著。
“長這么丑還出來現(xiàn)眼,難怪只能用造謠刷存在感,嘔!”
“p圖狗死全家!這種垃圾也配和唐月相提并論?”
唐月看著評論眼里閃著寒光,她突然伸手勾住寢室長的肩膀,淚眼滂沱的模樣在美顏濾鏡下楚楚可憐:
“我媽媽正在馬爾代夫度假,她卻用這種事詛咒我”她話音未落,直播間瞬間被憤怒的表情和咒罵刷屏,打賞的特效音此起彼伏。
“這種人就應該被開除,我聽說她還拿到了保研的資格,這樣的人不配當研究生!”寢室長看著我露出狡黠的笑。
我惡狠狠的看著她,我知道她想保研,我兩的名次咬得很緊,我要是沒了資格她就可以保研了,人心果然經不起利益的考驗。
安然舉著鏡子補口紅,對著鏡頭拋了個媚眼:“姐妹們別被這種人騙了!她就是嫉妒月月家境好,想博同情上位!”
寢室長配合地將鏡頭轉向滿地狼藉的手機殘骸,陰森森地笑道:“大家快看,被拆穿后還想銷毀證據(jù),這種人根本不配待在校園里!”
我被拽著頭發(fā)抵在墻上,喉間腥甜翻涌,仍拼盡全身力氣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