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孔仁義是接了他介紹的案子之后,才出的事,他肯定要負責(zé)。
而宋思銘越不說接下來怎么做,張澤禹心里就越?jīng)]底。
站在專業(yè)角度,城西分局刑拘孔仁義,根本就禁不起推敲。
真鬧大了,整個城西分局都會非常被動。
而張澤禹個人會更被動,因為,張澤禹分管著分局的宣傳工作,一切輿情,都是由他負責(zé)。
“宋鄉(xiāng)長,這樣吧,我再去找我們譚局匯報一下這件事,譚局是我們城西分局的一把手,他的意見,才是最終意見?!?/p>
“如果連譚局也認為,應(yīng)該刑拘孔仁義,那宋鄉(xiāng)長,你再用你的方式解決問題?!?/p>
張澤禹大腦飛速旋轉(zhuǎn)了幾百圈,而后對宋思銘說道。
他口中的譚局,是城西區(qū)副區(qū)長兼區(qū)公安分局局長譚建成。
雖然直接去找譚建成說這件事,相當(dāng)于告常務(wù)副局長魏西坡的狀,會影響與魏西坡的關(guān)系,但眼下,張澤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是真的擔(dān)心,宋思銘把這件事捅到網(wǎng)上,鬧得不可收拾。
“那我就再等一等。”
宋思銘咂摸咂摸滋味,覺得張澤禹說得也有道理。
只有一把手,才能代表一個單位。
不能因為一個常務(wù)副局長做出了草率的決定,就把整個城西分局都否了,那樣,草率的就是他了。
知道這件事越快處理越好,張澤禹也不吃飯了,起身就去找譚建成。
而宋思銘同樣吃不下飯。
這時,他想起剛剛張澤禹所說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城西分局這個方向,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真還就得從女大學(xué)生邱曼妮身上想辦法了。
而邱曼妮所在的京城傳媒大學(xué),距離城西分局只有一公里。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宋思銘知道,張澤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于是,出了飯店,掃了輛共享單車,直奔京城傳媒大學(xué)。
來京城的飛機上,孔仁義和宋思銘講了邱曼妮的詳細情況。
包括哪個專業(yè),哪個班,甚至是哪棟宿舍樓,哪個宿舍。
宋思銘憑著記憶,找到邱曼妮的宿舍樓下。
女生宿舍樓,宋思銘肯定是進不去的。
于是,他便和宿管阿姨說,自己是邱曼妮老家的親戚,過來給邱曼妮送東西,宿舍阿姨一個電話,打到了邱曼妮的宿舍。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同宿舍的女生來到樓下。
“你真是邱曼妮的親戚?”
女生上下打量著宋思銘,滿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