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宗門上下數(shù)萬弟子的性命,為了青云宗的香火傳承,犧牲一下個人幸福,是大義??!”
“女帝!您也不想看著宗門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吧?您忍心嗎?!”
此時宣威峰峰主趙丹大聲傳音而來,山門前一片嘩然!
“趙峰主!你胡說什么!”宗主氣得須發(fā)皆張,厲聲呵斥。
“混賬!我青云宗豈有貪生怕死的人!”一位脾氣火爆的太上長老更是怒目圓睜,恨不得一掌劈了這個軟骨頭。
然而,趙丹的話讓許多有心人上心了。
蕭清雪冷冷看向前方,正要一步踏出,親手清理門戶,再與那天魔宗決一死戰(zhàn)!
就在這時!
一個慵懶哈欠聲,突兀地在蕭清雪身后響起。
這聲音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殿外的魔音喧囂和山門前的嘈雜,清晰地回蕩在每個人耳邊,帶著一種……極其不合時宜的困倦感。
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只見殿門口,陳淵正伸著一個大大的懶腰,動作慢悠悠,仿佛沒睡夠。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甚至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疑似口水的痕跡。
那身普通的青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配合他睡眼朦朧、毫無氣勢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剛起床的鄰家懶漢。
“吵死了……”陳淵不滿地嘟囔著,“哪來的蒼蠅,嗡嗡嗡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殿門口,與蕭清雪并肩而立。
他的目光,終于懶洋洋地抬了起來,極其隨意地掃了一眼天空中那遮天蔽日的魔舟,以及魔舟上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袁鱉。
那眼神,平淡得……像是在看路邊的螞蟻。
袁鱉被這眼神看得心頭莫名一火,區(qū)區(qū)一個筑基而已。
他感知中陳淵毫無修為波動,自動歸為筑基廢物,這種廢物竟敢如此無視他?
“哪來的螻蟻!找死!”
袁鱉獰笑一聲,正要下令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碾碎。
然而,陳淵根本沒給他繼續(xù)聒噪的機(jī)會。
他只是極其不耐煩地、極其隨意地抬起了右手,對著天空中那龐然大物般的魔舟,以及舟首的袁鱉,輕輕地、像是彈灰塵,屈指一彈。
“滾?!?/p>
一個輕飄飄的字眼吐出。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