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倉促的背影,羅青青撇撇嘴,對陳淵吐槽道:“老祖,您怎么看上這么個憨貨?名字也土里土氣的,李狗剩聽著就一股窮酸味兒?!?/p>
陳淵慵懶地靠在鋪著柔軟火浣熊皮的躺椅上,聞言眼皮都沒抬:“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你覺得不好聽,給他改一個便是?!?/p>
羅青青眼睛一亮,似乎覺得這主意不錯,摸著下巴想了想:“嗯……既然進了我火炎宗,又得了老祖您的青眼,是該有個響亮點的名字!
我看他黑黑瘦瘦的,像個柴火棍,不如就叫火棍?”
說完她自己先覺得不妥,噗嗤一笑:“好像更難聽了要不叫火檢?
檢查的檢,讓他以后就負責給您檢查茶水點心好了!”
陳淵這才抬眸瞥了她一眼,輕笑搖頭:“火檢?
你這起名水平還不如狗剩有特點?!?/p>
羅青青也不惱,笑嘻嘻地道:“那老祖您給他起一個?”
“沒興趣。”
陳淵重新閉上眼睛,“就叫狗剩吧,挺好,接地氣?!?/p>
兩人說話間,李狗剩已經(jīng)小心端著茶盤回來了。
他顯然在外頭豎著耳朵聽到了部分對話,尤其是聽到火棍兩個字時,嘴角都抽搐了。
他強作鎮(zhèn)定,將茶盤放在陳淵手邊的矮幾上,按照羅青青先前的吩咐斟茶,水溫和茶色都恰到好處。
“老祖,您請用茶。”
他雙手將茶杯奉上,動作略顯僵硬,但還算穩(wěn)當。
陳淵接過茶杯,并未立刻飲用,而是輕輕嗅了嗅茶香,忽然像是隨口問道:“狗剩啊,你來火炎宗幾年了?”
李狗剩身體微不可查地一緊,低頭恭敬回答:“回老祖,弟子是五年前通過外門選拔入宗的?!?/p>
“哦?五年了?!?/p>
陳淵慢悠悠地用杯蓋撇著浮沫,“我看你修為還在筑基中期徘徊,可是平日修煉有什么難處?或是心思沒完全放在修煉上?”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尋常長輩關(guān)心晚輩的修煉進度。
李狗剩的額頭卻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聲音更加恭敬,甚至帶上了些許惶恐:“弟子愚鈍,資質(zhì)平庸,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是悟性太差,進境緩慢,愧對宗門栽培?!?/p>
“是么?”陳淵輕輕吹了口氣,抿了口茶,不再說話。
廳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地火靈泉流動的細微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