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的神情頗有些超凡脫俗的味道,用仙風道骨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半耷拉的眼皮并沒有萎靡的意蘊,反而更讓人覺得此刻的他,正用那雙涵括星辰的紫藍眼睛凝視著世間萬物。
“這是雷電,但與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性質,雖然氣息相似,但發(fā)生的改變如同世間九火中第六火之上與之下的區(qū)別,那是質的變化,已經脫離了‘雷’元素的本質形態(tài)?!憋L箏幽幽自語道:“不知為何,我竟然絲毫不為之感到驚訝,仿佛,他原本就應該這樣,只是他這個模樣,更加的讓我厭惡,沒緣由的厭惡,哼,臭家伙!”
“你這。。。。不是火焰,是什么?”拓跋皇開口問道。
木子云一陣沉寂,不久后,輕輕抬動起左臂,左手食指伸出,指向了拓跋皇,緩慢的行動顯得他似乎很虛弱無力,與此同時,一個指頭大小的白色光球,飛到了他的食指之前,白色光球閃起了一陣耀光。
拓跋皇沒有眨眼睛,他的眼角冷不丁抽搐了一下,他狐疑地低下頭看自己的身子。
“何時?”拓跋皇先抬頭望了眼木子云,再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他胸前正中插進了一道射線,這射線正是從木子云指頭前的那個小小的白色光球射出來的,細如留條,卻十分筆直,而且如果往拓跋皇的身后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道射線似乎沒有盡頭,至少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拓跋皇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原來是貫穿的太快,連他的身體機能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算什么?”拓跋皇攤開手,質問道:“何時發(fā)生的,若是用‘片刻’來形容也不及吧?!?/p>
呲呲。。。
“額。?!蓖匕匣始泵Φ拖骂^去,那根細細的射線上,開始涌動起雷流。
拓跋皇腦子里嗡然一聲,似有口大銅鐘在其耳邊敲響,最先感到麻木的是他的思想和胸部的肉。
“無。。。無法。。。?;?。。?!崩琢髀楸粤送匕匣实囊庾R,更讓其身體肌肉變得時而僵硬時而松軟,他就被這一根細細的射線固定在了原地,想挪挪身子都不能做到。
腦海中的此起彼伏的撞鐘聲漸漸緩和,他眼皮上似是掛上了兩斤棉絮,拉著他、“哄”著他起了困意,他就這樣站著睡去了,就這樣輕輕地死去了。
木子云放下了手,射線消失,拓跋皇倒在了地上。
從木子云的膝蓋上出現(xiàn)了一個與剛才指頭前一模一樣的一個白色光球,體表的能量再次達到了飽和的狀態(tài)。
火苗因鸞鳳而重生,拓跋皇的身體燃燒起來,從灰燼中,走出了新的軀體,拓跋皇聚精會神地盯著木子云的眼睛,他心道:“剛剛那光球閃耀時便是一個空檔,閃耀的結束與射線的出現(xiàn)是同時發(fā)生的,我只要在它閃耀時躲開便好了,他抬手的速度似乎也不快。”
“不能殺了他”木子云心中想道:“但方才的雷射線能夠麻痹他的軀體,只要控制好能量,就能將他控制住,不死之火只要讓它活著,它就永遠發(fā)揮不了自己的最大能力?!?/p>
一陣勁風劃過木子云的臉旁,拓跋皇消失在了原地,木子云原地旋轉身子,鞋子在轉動時別雷電擊成了硝煙,他赤裸著雙足,褲子也被擊短了許多,移動中身體會發(fā)出電花。
他發(fā)現(xiàn)了拓跋皇的位置,驅使著多個小型白色光球移動在自己的食指前,他雙手齊用,仿佛手中兩把弓弩,待他能夠聽到雷射線上發(fā)出的雷流聲時,那射線早已射出了四五息時間。
拓跋皇就盯準了白色光球閃耀的瞬間,來躲避射線,雷流能將他麻痹,他決不能再被碰到。
呼。。。。一個碗口大小的大光球移動到木子云的手指前,這回光線出現(xiàn)的很慢,當光球閃耀后,光球上出現(xiàn)了一個豎立的光圈,光圈由大變小,聲音由開始的尖銳變成最后的低沉,待到縮到與那光球一般大小時,光球前方五寸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窄小的光的裂縫,轟。。。。徹。。。。先后兩道聲音響起,一道在耳邊,一道在天際,這是一個“喇叭式”的沖擊光波(由裂縫向前漸漸變寬變高,但眼睛看不見過程),其最初的高度,便是五尺,距離那光裂縫越遠,沖擊光波越大,拓跋皇來不及反應,已經沒入那光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