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姐!你別殺他!”鈴鐺央求著風箏,如今風箏,木子云都已經(jīng)陷入了渾境,他們的意識如今都很亂,能夠決定他們行為的是其本能,可憐的是,他們兩個天生相克。
十多條藤蔓甩到了木子云身上,巨大的疼痛感讓木子云幾乎暈厥,他不眨眼睛,那害怕的模樣,如猛獅前的麋鹿一般無助,風箏撥開了荊棘,手上纏上刺,在木子云身上緩緩地劃了起來。
二人都說不出話,火珠和雷魂憤怒的沖開了荊棘,拼命殺向了風箏,無奈木子云死的時候,二者的能量逐漸消失,要恢復需要木子云的幫助,雷魂最躁動,但也是最快被風箏打敗的一個,無奈地與火珠鉆回了木子云的心臟,它們也認命了。
“殺了他!”隱藏在遠處的望鄉(xiāng),握緊了拳頭,他低聲說道:“如果他讓你痛苦,就殺了他,你不該是這幅模樣,我無法原諒他!”
木子云的衣裳被劃開,風箏漸漸切開了他胸前的肌膚,兩人都拋棄了感情,只存留了一副軀殼,所以的做的事情,理所當然。
忽的,一顆草芽竟在木子云的胸膛里竄了出來,嫩綠如翠玉,風箏一怔,癡癡的摸了上去,也許她的意識已經(jīng)不見了,但這顆草芽強行讓一點記憶到晃過了她的眼睛,那是一顆種子,她留在他身體里的種子。
憑借著這顆種子,她擁有了一段感情,但這段感情永遠停留在種子發(fā)揮作用的那個時間,也就是說,現(xiàn)在風箏的狀態(tài)是很久之前的那個風箏,那時候,或許兩人的感情并沒有那么深。
“你又出事了!”風箏說出了話來,“不是剛剛才救了你嗎?該死的家伙,看來你注定要死,你。。。。早知如此,方才就讓那海妖把你吞了?!保ǚN子曾在廣瑯琉璃島北海海妖處發(fā)生過故事,現(xiàn)在的風箏,意識正停留在那個階段)
“你還是死了吧,你看我作甚?你活該!”風箏輕輕拍了木子云的臉,咬了咬嘴唇,不忍道:“你很痛嗎?那。。。那也是你自找的?!?/p>
木子云沒有眨過眼睛,他雙眼通紅,幾滴淚落了下來,但他的表情沒有變化,有些呆滯,有些恐懼。
“你知道害怕了?哼,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遲早要死在我手里”風箏始終摸著那棵草芽,“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殺你,可惡,混蛋!”
二人的目光交織到了一起,風箏垂下了眼皮,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再救你一次,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死,定是要死在我手里了?!蹦强貌菅康娜~子中間開出了朵花,這花能要木子云的命,但卻沒有沖著他去,卻是散出了花粉去對抗荊棘和藤蔓,風箏并不知道她對抗的是自己。
藤蔓退去了,它們無法與自己的主人為敵,當荊棘之地生滿鮮花,風箏跪在下來,讓木子云枕到了她的雙腿上,她憐惜的撫摸著木子云的額頭,說道:“我不殺你了,你怕什么?可我真是想殺了你啊,我沒有理由,也許這就是命吧,你將來殺我的時候,也會忍不下心嗎?”
鮮花爬上了風箏的身子,風箏咦了一聲,嘀咕道:“怎么?我身上還有害你的東西嗎?”花粉撒落在風箏的肌膚上,風箏閉上了眼睛,任由花瓣將其描繪成花仙女,原來,那棵草芽順著藤蔓,找到了惡意的本體,風箏木元素的進化,是被憤怒所侵染的,洗禮會讓其回溯本源,當風箏身上的惡氣消失后,她便恢復了所有的意識。
她怔怔地看向了腿上的木子云的臉,泱泱的哭了起來,她說道:“臭家伙,我又饒了你一命,你該死,你該死。。。?!?/p>
方天慕走到其身旁,仔細打量了兩人,確定無恙,但無法肯定木子云究竟是否為傀儡,虎子和鈴鐺也趕了過來,鈴鐺愛憐地握住了木子云的手,咿聲細語道:“小木,我知道你還是你,一定是的,你怎么會被人掌控,你這壞家伙,是最厲害的。”
木子云無神的看著風箏,許久之后,他終于講出了話:“小紅娘?你怎么在這,你來找我了?”
眾人抬起頭來,憂傷地互相看著,木子云緩緩站起了身子,朝著一旁漫無目的的走去。
方天慕冷道:“能量無異樣?!?/p>
虎子幽幽說道:“小紅娘是他曾經(jīng)喜歡的姑娘,湖州的姑娘?!?/p>
“不對”木子云又輕聲說道:“你沒有她美,你不是她?!?/p>
虎子說道:“他剛活,或許意識沒有恢復,意識里包括了記憶。”
風箏低下了頭,抿了抿嘴唇,那一抹苦笑,不知如何來形容。
“不”木子云轉回了頭,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笑的很開心,他或許是他最真實的笑容,他望著風箏,幸福般說道:“你比她美,謝謝你,風箏?!?/p>
眾人被他的笑容感染,鈴鐺靠前問道:“小木,你記起我們了嗎?”
“嗯,你是鈴鐺,他是方天慕,他是虎子,她是風箏,咦?小月呢?”
“啊!忘了她了!”虎子急忙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你這家伙,活過來就好!”
木子云又捂住了頭,風箏關切道:“是不是檀西祠的潛意識,在影響你?”
“對,但卻控制不了我,我的腦海里好像有什么糟糕的東西,把檀西祠嚇了出去,但那股意識從潛意識出來后,到了我表層的意識內(nèi),我。。。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它在干擾我的記憶,我必須要將那意識剔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