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墨白從廚房回來的時候。
陸淵正坐在石桌前跟傅愁下棋,沈清墨在一旁安靜地坐著觀棋。
他默默走過去,敏銳地察覺到這一對夫妻有些不對勁。
一個兩個,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向他。
等他看過去時候,這二人又不約而同把目光又落回了棋局上。
“奇了怪了!”楚墨白嘟喃一聲,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太敏感了。
“師父,為何您和楚兄不一個姓氏?”
沈清墨給二人續(xù)上茶水,鼓足勇氣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傅愁捏著棋子的手指微頓了下,未抬頭淡聲道:“哦,這個呀,其實我本家是姓楚的,傅愁只是在外行走,去掉姓氏的化名,在外討生活這也是為了方便和安全,叫習(xí)慣了,便也就這么叫了。慕白這小子,不跟我外出,暫時用不上化名,自然要跟著本家姓氏?!?/p>
確實很多在外行走的人,為了方便行事,會取個化名。
就好比官員微服私訪,好比江湖人士,殺手組織,民間游醫(yī),商人行賈,罪臣之后,甚至很多文人墨客也會用別名。
沈清墨對這點倒是知道的,就像她的父母,當(dāng)年在外經(jīng)商時候,為了生意方便和財不露白,也會取個化名。
還有那些大戶人家的奴役護(hù)衛(wèi)暗衛(wèi)之類的,更是大多由主家賜名。
傅愁回答得滴水不漏,沈清墨也不好再問什么。
她問出這話,已經(jīng)是逾越了。
繼續(xù)問下去,怕是會讓對方多想。
她初次見陸淵的師傅,也摸不準(zhǔn)對方的性子和心思。
于是便心中略有遺憾地笑了聲:“是我見識淺薄了,還是師傅考慮周全?!?/p>
說完,把斟好的茶水遞了過去:“師傅,喝茶。”
傅愁面上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眼神依舊和藹,放下右手指尖捏著的白色棋子,接過茶盞抿了口,才放下。
視線便又落回了棋盤。
沈清墨敏銳地發(fā)現(xiàn),從他們來這里,一直到現(xiàn)在,這位師傅的左手似乎從未露出來過,一直藏在寬大的衣袖中。
也不知是她多想,還是這本就是對方的習(xí)慣。
想著,她不由地站直身子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