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顱骨內(nèi),那些能夠一直活到顱骨組織被秦殤覆滅期間的高層,中層,底層,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不是什么好鳥。
就算是一開始是被迫的,可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應該有反抗。
他們手中的證據(jù)更多,腦子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忌憚了,害怕了,麻木了,然后接受了這種現(xiàn)狀,顱骨組織根本都不需要等到秦殤潛入其中,早八輩子就被覆滅了。
更何況,誰又能肯定那些人是完完全全無辜的呢?
他們難道就沒有害人嗎?
他們以受害者的身份助紂為虐,讓其他人成為和自己一樣受害者的時候,心中想的難道單純只是‘我是被迫的’這五個字嗎?
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
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那些人進入顱骨的時候也許是被迫。
可一旦當他們接受了自己成為了一個詐騙傳銷組織成員這個身份的那一刻,他們開始為了完成顱骨高層下達的指令,去殘害誘騙其他無辜群眾的那一刻。
他們就已經(jīng)是選擇了和敗類同流合污了,換言之,他們也不是絕對的善。
可那時候,在秦殤的眼中,他甚至都沒想過這么多……
只有圣母的世界觀中,會有絕對的善惡。
“我……”
“你真的好不爭氣!好不爭氣!”
秦殤沙啞著嗓音咧了咧嘴,結果蔣琪琪便是再度兩拳砸在了秦殤的胸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半晌之后,女人似乎也是罵累了,抬起雙眸,眼眶有些通紅的盯著秦殤;
“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原因……”
聞言,秦殤張了張嘴,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的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遭到了影響,難道是被催眠了?
不,不應該,是誰催眠了我?
難道是紅衣教主?
教主讓我變成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二逼有什么好處嗎?
而且蔣琪琪舉的例子還都是出現(xiàn)在神路副本中的,其實現(xiàn)實里自己圣母心泛濫似乎更是不止一次兩次。
比如,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兩周之前在路邊撞見了張曉芳的親生父親,結果就因為張曉芳懇求了兩三句,便是利索答應,甚至還坑了尹公子。
明明自己應該清楚,他和尹十三的關系那時候雖然不錯,但也還沒到自己可以僭越的程度。
沒錯,就是僭越!
私自不打招呼,先斬后奏,提前拿可能損害自己朋友利益的事情,當作一個由頭為他的圣母心鋪路,自認為這還是干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