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蔣琪琪的自傳,第一人稱,七千字大章,伏筆略多,有點費腦子,在補充世界觀,和正文暫時無關聯(lián),兄弟們最好慢點看)
“秦殤先生,這是您接受心理治療的第二周,您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有點想家,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回去給老爹老媽上個墳,距離老媽去世也過去了半年多了,可惜最近不能離開冀州,不然的話,怎么也得回去一趟煲湯省的……”
我看著對面相貌英俊,正襟危坐的青年,手中拿著筆默默記錄。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沒忍住微微抬頭看去。
他眼神澄澈明亮,他似乎喜歡精神干凈的板寸,這種精神小伙的發(fā)型留在他的頭上,倒是絲毫不顯得猥瑣古怪,反而給人平添了一抹難掩的硬朗,讓那張線條柔和的面容多了幾分硬朗。
我遲疑剎那,才放下筆;
“嗯,別擔心,再觀察兩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您這兩周的狀態(tài)依舊穩(wěn)定,我們就可以放您回歸社會了,恭喜您……秦殤先生!”
“接下來簡單詢問您幾個問題,您最近在心理研究院務工的時候,是否有感受到參與社會勞動的喜悅?”
“???蔣小姐,你可別逗我了,難道你每天工作是因為熱愛嗎?”
我一下氣結,這人這張破嘴怎么這樣,一開口就讓人破防。
我每天困得就像是A片里的丈夫,瞎的像廚房里的閨蜜,聾得像茶水間的同事,冷漠的像電車里的乘客,窩囊的就像是把領導帶回家的丈夫,糊涂的就像是把老師叫家里補課的家長,永遠都是別人play的一環(huán),我能熱愛什么工作?
“那您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想殺個人玩玩,畢竟,在這個逼地方呆久了,我真的每天都想殺人,但我沒殺,這就相當于我每天都最少都救了一個人,說明我間接的積累了功德一件,在這里的十四天,我大概積累了得有十四分功德了,必須得殺個人浪費浪費。”
我嚇了一跳,差點還以為是他精神再度出現(xiàn)了問題。
不過注意到他語氣閑散,我心頭又是微微松了口氣。
“秦先生,我在和您認真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出去?”
“如果我出去,你還愿意養(yǎng)我,那我愿意,主要是看到蔣小姐就不可自拔,陷入深深的迷戀,希望能夠每天見到蔣小姐這樣迷人的美女。”
我一陣氣節(jié),這個臭流氓……
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罵他耍流氓,還是該繼續(xù)接下來的日常問答。
想了想,我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認知正常,起碼能夠分辨美丑’。
嗯……我叫蔣琪琪,今年二十二歲,即將畢業(yè)于冀州大學心理學專業(yè)研三。
我們的畢業(yè)課題就是,世界上是否存在一種創(chuàng)傷性經歷,導致在數(shù)年后為某個人,人格分裂做鋪墊,并且這個創(chuàng)傷性記憶之后的記憶發(fā)展,全都是主人格為了逃避曾經而幻想出來的。
最后由副人格繼承了這部分世界觀。
比如,某個人因為記憶中某段經歷造成了嚴重創(chuàng)傷。
是否會在未來的某天,因為這份記憶的復蘇,形成新的人格?
那么如果創(chuàng)傷事件在潛意識里這個人給自己編造,不,用普通人的思維來理解也許是編造。
但實際上,或許這個人格也并非是憑空創(chuàng)造出來的,某個人如果因為人生經歷中的某個階段內,發(fā)生的某件事情導致精神嚴重遭受到打擊。
之后會不會在漫長的人生中形成人格分裂,分裂出新的人格,并且他會為了美化曾經自己試圖逃避的事情,給這個人格編造出一個相對完美的結局以及故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