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修從塔內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正托著那朵十二品凈世佛蓮。
佛蓮此刻溫順得像一只小貓,蓮瓣輕舒,佛光流轉,親昵地蹭著他的手掌,沒有絲毫排斥。
秦修將佛蓮遞給了秦命。
“拿著。這是你應得的?!?/p>
秦命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佛蓮在他手中,非但沒有傷他,反而散發(fā)出一股清涼之意,讓他體內的魔氣愈發(fā)安分守己。
做完這一切,秦修才轉向已經(jīng)石化的了塵方丈,歉意地笑了笑。
“方丈,幸不辱命。只是,取這佛蓮,耽擱了些功夫,順便幫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上了堂‘輔導課’。”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變得理所當然。
“這堂課,課時費可不便宜。方丈你看,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了塵方丈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
課時費?
他活了上千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看著秦修那一臉“我為你解決了大麻煩,你可不能讓我吃虧”的坦然表情,再看看一旁氣息圓融,仿佛脫胎換骨的秦命,了塵方丈心中五味雜陳。
他很想說一句“施主你這就過了吧”,畢竟金光寺已經(jīng)付出了鎮(zhèn)寺之寶凈世佛蓮??稍挼阶爝叄盅柿嘶厝?。
因為秦修說得好像……也沒錯。
他不僅解決了佛蓮排斥秦命的問題,更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段,讓秦命提前開啟了掌控魔軀的道路。這等于是提前為西漠佛國未來“大劫既是大興”的讖語,鋪平了道路。
這份“講法”的恩情,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相比之下,區(qū)區(qū)一件佛蓮,似乎還真不夠。
“是貧僧……是老衲考慮不周?!绷藟m方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態(tài)從一個得道高僧,轉變成一個準備付錢的“家長”。他對著秦修,鄭重問道:“不知秦施主需要什么‘課時費’?只要我金光寺能拿得出的,絕不推辭?!?/p>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甚至在想,是不是要把后山那幾株壓箱底的萬年菩提果都給拿出來。
“方丈言重了?!鼻匦迶[了擺手,一副我不是那種貪心之人的模樣,“錢財乃身外之物,我輩修士,豈能被俗物蒙蔽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