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婉一笑,帶著端莊和友好的語氣,和她們說:“賀小姐,許小姐,這家餐廳,是阿宴名下的產(chǎn)業(yè),招牌菜都很不錯。
這里的廚師,都是拿過國際大獎,被高薪聘請來的,很受京都勛貴喜歡、你們也記得多嘗嘗?!?/p>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
接著才繼續(xù)道:“說起來,咱們之前在宴會上也見過,就是沒機會深交,今天也算是緣分了。”
賀桑寧看著她得體的表情,眉梢微微一動。
盛家這位小姐,果然有幾分手腕。
表面功夫,做得真好。
沒記錯的話,她們僅有的交流,還是上次酒會,她說,自己是傅京宴的污點。
那次的嫌惡,毫不掩飾。
這會兒竟然像沒事人一樣,語氣溫和地跟自己閑聊。
而且,這招待她的架勢,搞得她才是今晚的主人一般。
賀桑寧覺得好笑,卻也得體地說道:“會的,盛小姐也多吃點。”
秦晝在一旁看著盛明月這番作態(tài),冷嗤了一聲。
他忍不住盯著身側(cè)的許知夏,不明白她,為什么把人留下了。
這不是影響人胃口嗎?
許知夏也察覺到他的注視,笑瞇瞇地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看賀桑寧和傅京宴。
既然有人,非要自己上趕著找不痛快,那就讓她的不痛快,更多一些!
這么瞧不起自家閨蜜,便氣死她!
秦晝本來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昭昭奶聲奶氣地朝傅京宴喊,“爸爸,我想吃那個!”
傅京宴聞聲看過去,小幼崽指著桌上的螃蟹。
包廂里,原本有餐廳服務(wù)員,專門幫客人拆蟹的。
但傅京宴,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伺候,所以就讓人下去了。
這會兒,聽到小幼崽的話,他眼神溫柔,縱容地應(yīng)道:“好,爸爸給你拆。”
盛明月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看向他,像是不敢相信,這是他會說的話。
傅京宴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只從容地戴上手套后,拿過一旁的拆蟹工具。
男人動作優(yōu)雅。
明明做的是人間煙火的俗事兒,到了他這兒,卻像是在拆什么高雅的藝術(shù)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