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花一聽,心里也是馬上警鈴大作。
“對!等今晚你哥回來,我就把你哥手上的錢都要過來!”
顧延卿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妹妹正在算計自己的工資。
茵茵在回宿舍的路上,就趴在他的肩頭上睡著了。
他和岑婧怡一路無言回到宿舍。
將茵茵放到床上后,宿舍又陷入了尷尬的靜謐。
逼仄的宿舍里,高大的顧延卿站在哪里都覺得有些拘謹。
岑婧怡見他滿眼都是睡著的茵茵,也不好開口趕他走,就在書桌前坐下,打算拿出稿件來翻譯。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靜不下心來。
明明身后的男人只是坐在身后的床沿,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她莫名就是感覺男人的呼吸聲很大,好像就噴灑在了她的耳畔。
她手中握著筆,遲遲落不下一筆。
房間里只有字典翻動的聲音。
“你和茵茵…”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在過去的兩年里,經(jīng)常受到像今天這樣的針對嗎?”
岑婧怡正在寫字的手一頓,筆尖流下的墨珠瞬間暈染了那個寫到一半的‘情’字。
“嗯?!彼芸旎厣?,抬起筆尖,“小鎮(zhèn)地方小,居住人口固定,娛樂活動也有限,人們通常需要一個茶余飯后打發(fā)時間的議論對象?!?/p>
“我一個人帶著茵茵,成為這個被議論的對象,很正常?!?/p>
“時間久了,人們就會相信她們議論的內(nèi)容,然后將他們認定的標簽貼在我的身上,用她們的視角看我?!?/p>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岑婧怡語氣平緩,完全不像是在述說自己遭遇的不公,好像只是在分析她遇見的一個社會現(xiàn)象。
可她越是平靜,顧延卿的心情就越是凝重。
相比起岑婧怡情緒穩(wěn)定的表現(xiàn),他更希望岑婧怡和他吵、和他鬧,委屈地向他述說一個人帶茵茵的種種辛苦。
可是從他回來到現(xiàn)在,她沒有向他提過半句自己的不容易。
她平靜得像是一汪什么都攪不動的死水。
這讓他想起一句話——哀莫大于心死。
“對不起?!鳖櫻忧渥诖参驳奈恢茫粗衡谋秤霸僖淮伍_口道歉。
“我不是要求得你的原諒,只是覺得真的對不起你和茵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