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持反對意見,想說男人也并非都會在外面亂搞。
可是轉念想到顧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婧怡啊,我覺得你王姐說的沒錯,你還是得跟著你男人去部隊,看著你男人才行。你男人興許不會主動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湊啊!”
“沒錯!就你家顧延卿那身板、那長相,在部隊里還是個干部,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搶破頭?”
“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兒園接我家小俊下學的時候,就瞧見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臉紅!那會兒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邊呢,可見他要是一個人在外頭,得有多招人!”
大姐們說得越來越有鼻子有眼,可她們的話并沒有激起岑婧怡的擔憂。
岑婧怡微微垂著眸,看起來有些失神。
坐在她身邊的大姐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
“婧怡,婧怡?你有沒有在聽我們說?大姐們都是過來人,說這些話都是為你好。”
岑婧怡抬眸對說話的大姐笑笑,“嗯,我知道。”
大姐問:“那你打算咋辦?你要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明天等他來了,大姐們主動幫你提!”
“對!”大姐們齊聲附和。
這讓岑婧怡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她們今晚開展的不是婦女們用來打發(fā)時間的座談會,而是戰(zhàn)爭時期的地下聚會。
她們在商量的也不是婚姻上的雞毛蒜皮小事,而是攸關生死的行動細則。
失神想著,岑婧怡有些想笑。
抿著嘴角忍了忍,她婉拒大姐們的建議:“不用了。留得住的,什么都不用做;留不住的,做什么都沒有用?!?/p>
“什么?”熱心大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岑婧怡不想再就著自己和顧延卿的事說下去。
她回頭看了眼坐在床邊吃糖的茵茵。
茵茵和她對上目光,眨巴眨巴眼。
母女倆在無聲中好像完成了什么溝通。
茵茵小腳一晃滑下了床,走到岑婧怡身邊。
小臉趴在岑婧怡的大腿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岑婧怡嘴角微勾,摸摸閨女的頭,順勢對大家道:“茵茵困了,咱們改天再聊吧?”
聞言,大家只好拿起各自屁股底下的板凳,紛紛向岑婧怡告辭離開。
不過她們的話題還是沒有終結,回去一路還在說著,到了門邊也不舍得進屋。
“我咋聽著婧怡這意思,是不想和茵茵她爸爸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