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也擔(dān)心岑婧怡會為了涂月華留在鵬城。
顧延卿心亂如麻。
理智告訴他,不該阻止岑婧怡向涂家伸以援手。
可私心又在叫囂著,怕岑婧怡在外遭遇危險(xiǎn),怕岑婧怡一去不回。
“延卿。”岑婧怡又走近顧延卿一步,還是握著顧延卿的胳膊沒放手。
她干凈澄澈的杏眼注視著顧延卿的眼睛,“就聽我的,好不好?你和茵茵在家,等我回來?!?/p>
顧延卿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
什么都沒說,將岑婧怡擁入了懷里,緊緊擁抱。
明明還沒有真正分離,他已經(jīng)開始感到想念。
那種聽到岑婧怡說‘離婚’時(shí)的心痛,再次蔓延。
岑婧怡也回?fù)碜∷?,臉貼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我一定會回來的。”她承諾般低喃,“你和茵茵都在這兒,家在這兒,我一定會回來的?!?/p>
顧延卿將她擁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當(dāng)中。
“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鳖櫻忧涞偷偷亩诼曉卺衡^頂響起。
“不要隨意和陌生人說話?!?/p>
“不要走沒有人的小路,更不要走夜路?!?/p>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要省?!?/p>
“有什么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顧延卿聲音低沉,叮囑了一大堆。
當(dāng)天下午,顧延卿就帶岑婧怡去火車站買了直達(dá)鵬城的臥鋪火車票。
買完火車票回家屬院,岑婧怡給涂月華的母親周阿姨打電話,說明自己大概抵達(dá)鵬城的時(shí)間,也問清了他們在鵬城的詳細(xì)住址。
趁岑婧怡打電話的工夫,顧延卿在家給岑婧怡收拾行李。
岑婧怡回到家的時(shí)候,就瞧見自己的衣服堆了滿床,只有那幾身從老家?guī)淼囊路化B好放在一邊。
“你在干嘛?”她不解問。
站在床邊的顧延卿雙手扶胯,皺起眉頭,“明天早點(diǎn)出門,去市場買幾套衣服再走吧。”
岑婧怡更加不解。
顧延卿:“出門在外,穿著樸素點(diǎn),不容易引起注意?!?/p>
“……”岑婧怡怔了怔,倏然失笑。
她走過去,拿起那兩身老家?guī)淼呐f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