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順著涂月華的視線看去。
大約五十米外,一個高大的男人靠坐在黑色轎車的引擎蓋上,一手抄兜,一手吸煙。
煙霧繚繞間,男人的側影輪廓和顧延卿幾乎有八分相似。
唯一明顯不同的是,那個男人留的是時興的二八分碎發(fā)。
岑婧怡正處于震驚中,只見那個男人站了起來,將煙蒂扔到地上,低頭用皮鞋踩滅。
緊接著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他走了!他要走了!”涂月華激動的聲音將岑婧怡喚回神,“那到底是不是你家顧延卿?”
岑婧怡堅定搖頭,“不是?!?/p>
“不是?那長得也太像了吧?該不會……是你婆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吧?!”
眼看那個和顧延卿長得很像的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要驅(qū)車離開。
涂月華趕緊也啟動才熄火的汽車。
“你干嘛?”岑婧怡問她。
“追上去問個清楚啊!不然你晚上睡得著嗎?”
涂月華踩下油門,朝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可是村里的路實在太窄,來求醫(yī)的人又多,她們一時半會兒根本追不上。
好不容易上了柏油路。
涂月華剛想加速。
“停車。”岑婧怡突然說。
涂月華偏頭看她,沒停,“怎么了?”
“再往前開,就要出鵬城了!”
‘刺啦——’
涂月華立馬踩下了剎車。
抬頭看去,路牌果然顯示是兩市交界處。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她們追的那輛車也已經(jīng)開出去很遠。
“算了。”岑婧怡說,“先回去給涂老師看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也是去求醫(yī)的,沒準咱們能從醫(yī)生那兒打聽到他的消息。”
涂月華點頭同意,“好?!?/p>
涂月華觀察路況,打滿方向盤,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