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卿還是下頜線緊繃,“以后再有這種事,第一時間聯系我。”
岑婧怡失笑,“聯系你干嘛?讓你到單位去幫我一起吵架???”
“嗯?!鳖櫻忧浔砬檎J真。
岑婧怡半是驚詫半是懷疑看他,“顧延卿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顧延卿要是到單位去幫她吵架,回來輕則要被叫去訓話做檢討,重則受處分。
見到顧延卿眉眼舒展,岑婧怡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這才沒好氣收回目光。
她繼續(xù)飛快地織起了毛衣。
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顧延卿又冷了表情,眼神漸漸變得晦暗深沉。
‘吵架’是和岑婧怡開玩笑,可誰也沒規(guī)定,幫忙的方式只有吵架這一種。
翌日是周末,不用上班。
岑婧怡越織越上頭,大有一口氣織完的架勢。
顧延卿陪著她,從客廳沙發(fā),轉移到床上。
一直熬到凌晨兩點,岑婧怡這才織完收尾最后一針。
“好了!”岑婧怡興奮地捏著藏藍色毛衣的兩肩,將毛衣舉起來展示。
她自己怎么看怎么滿意,成就感也在她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快,你快穿上試試。”岑婧怡將毛衣塞給坐在旁邊的顧延卿,“看合不合身?!?/p>
顧延卿幽怨看她,“穿了,一會兒還得脫。”
“你什么時候試穿都要脫啊,剛織完,肯定要過水洗洗?!?/p>
見媳婦兒沒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顧延卿無聲輕嘆,拿著毛衣跪立在床上。
面對著岑婧怡,他將毛衣套上身,穿好。
岑婧怡滿眼只有自己織的毛衣。
拍拍肩頭、摸摸袖口,抻抻衣擺,唇角微微上翹。
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逐漸幽深的眼神。
“好了嗎?”顧延卿沉聲問。